与此同时,宇智波一族的训练场上。
佐助站在场地正中,衣摆随着风微微晃动,手中飞快结印的动作仍带着些许生疏。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极其专注,漆黑的眸子中燃着凝重与冷静。
对面站着的,是年长的宇智波族人——宇智波山。他背负双手,神情冷峻,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但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
“查克拉的控制比前几天稳了。”宇智波山淡声评价,“不过火遁的聚势还不够,凝聚得太浅,威力打了折扣。”
佐助紧抿着唇,默默吸了一口气,迅速再次结印。下一瞬,一团炽热的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轰然炸成一颗硕大的火球,在半空中迸散开来,卷起一片灼热气浪。
火势虽猛,但形态依旧不稳,火焰边缘颤动得像是挣脱束缚的野兽,失去了应有的凝聚感。
“太急了。”宇智波山上前一步,语气虽严厉却不带苛责,“你没有给查克拉足够的时间聚集。火焰能量散得太快,这是基本功的问题。不过——”他顿了顿,眉头轻挑,“比昨天强不少。”
佐助低头点了点头,没说话。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系统地训练了。自从一族覆灭后,一路走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跌撞、战斗……如今突然有人站在对面指出他的不足,他反而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宇智波山似是察觉了他的情绪,目光微微柔和几分,语气也随之放缓。
“这是荒川大人的意思。”他说,“他说你一人在外,天赋虽好,但没有受过真正的族内锤炼。你是宇智波的血脉,既然回来了,我们自然该教你。”
佐助抬起头,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会从族人嘴里听到“教”这个字。过去那么久,他早习惯了靠自己。
他沉默片刻,最终只低声道:“我知道了。”
“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宇智波山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低缓,“佐助,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宇智波的血,始终流在你身上。这些术,是你的根,也是你往后的路。”
佐助站在原地,望着宇智波山离开的背影。他垂下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节间还残留着火遁残留的灼热,掌心干燥而粗糙。
“宇智波的根……”他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这时,有个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美蹲在他面前,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加油啊,佐助君。”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鼓励,一丝调侃,还有一点点心疼,“你会是很了不起的忍者,不靠谁,也不属于谁,只是你自己。”
那不是宇智波的执念,也不是木叶强加的标签,而是他的——一条属于佐助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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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荒川叶正坐在时之政府医务室的灯下,手里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眉头轻轻皱起。
“什么都好?”他盯着报告片皱着眉,抬手对着灯光晃了晃,“我怎么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呢?”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抖了抖尾巴,小心翼翼地翻着手里的报告,“可能是旧伤引起的慢性痛……比如痛风之类?不过从检查结果来看,您的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就是精神压力有点大,建议适当休息。”
荒川叶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精神压力啊……这话我小时候就听过。”
他知道问题在哪。自从本丸结界遭入侵之后,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
而这个月的假期,也快到尾声了,他得回到现世去了。
山姥切留在本丸负责调查,他就把随行人选换成了三日月。虽然嘴上总说公平,但论私心,他的确偏心三日月——毕竟当初就是被那张脸骗进这破游戏的。
他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精致的狐狸面具,放在桌上,抬起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宇智波斑与止水。
斑还是一贯的冷峻模样,双臂抱胸,看着面具时嘴角不屑地一撇:“这种东西,真能起什么作用?”
他素来不屑伪装——真正的力量不需要隐藏。
止水倒显得随和许多,他接过面具,仔细观察纹路与边角的符印,点头称赞:“这次的做工确实比上次好,结界附加得更稳了。”
“狐狸面具和护符,是给你们掩饰身份用的。”荒川叶倚在桌边,语气平静中带着一点点笑意,“尤其是在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你们的特殊性。”
他将其中一个面具递向斑,眼神透出几分认真:“这不只是伪装——也是我能陪你们并肩作战的方式之一。这里,是我设下的结界,能让我们暂时以‘正常’方式共存。”
斑盯了他几秒,最终没有拒绝,接过面具,嘴上仍嫌麻烦,但动作却轻了不少:“……随你。”
止水忍不住笑出声,干脆戴上面具试了试,调整了一下绑带:“贴合得不错,大将。看来你是下了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