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再多加几层警惕。
而在这一时间,高空的架子上,那位悬着的队友还没有跳下来,反而再度升了回去。
“喂!你干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是一愣,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警戒起路契鸣。
可他不在操作台,正一脸愣神地看着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
他对大家摆了摆手臂。
他已经受过伤,仅有一只手行动,驾驭不住那么多道枪口的指向。
操作台只是简单的几个按钮,他按完就早就走了出来。
“那是谁按的?”队友质问。
路契鸣也跟着回过头看去。
有鬼在重新按。
鬼魅般的异形,身形在枪身上的镜面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虚幻影。
紧接着“噔”的轻响,什么物体落地发出了微弱的脚步声,预示着它的行动轨迹。
异形没有走操作台的便捷小阶梯,而是纵身一跃,从另一端无实际玻璃的窗口处跳下。
正在此时,由于半空中连续的一升一降,上方的长条状配重物失去了平衡,于高空摇曳。
东面的动静会让人警惕,西面的袭击更让人揪心。
那摇摇欲坠的配重物,方向直指归来的三名队友。
不忍直视生命的陨落。
太残忍了。
沈渝侧过脸,一个健步向东追去,却发现拍肩男拦住了自己。
他诧异地转头,对上一双恐惧的眼,那男子只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是无声的暗示。
为什 么?
沈渝心中疑惑丛生,刚欲启唇发问出声,却在瞬间被拍肩男扭头的微妙动作打断。
拍肩男目光所向一引,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位队友。
那位队友,正全神贯注地小跑向前。
显然是为了迎接那三名即将归来的同伴,他们的背影在微光下拉长。
他,却在半途突然定格。
此时,他的面向和东面的大家反向背驰。
在配重物砸下来间,就在两人的眼前——
他突然回过头,往东面跑去。
太吓人了!
那位队友,未曾察觉头顶那摇摇摇欲坠的配重物,却被无形的东西指引。
本能地转身,精确地面向东方。
与追击那异形的众人同向。
一连串举动,让俩人一瞬惊厥。
他,正是那曾在玻璃房中,被拍肩男以拍肩交流过的,在土里挖线索的吓植物男。
现在,他的举止却变得脱胎换骨,显得格格不入。
宛如不是人。
却混在了他们中间。
那人还算有些印象。
吓植物男,开局就触碰葡萄,引发了声响。
居然从这么早就开始引发动静。
难道是安插在他们中的背叛者?
现在,要对那个异样的队友下手吗?
问题在沈渝的脑海中盘旋,纠缠。
乱摸植物,也没有犯什么天条。
背叛者的设定是他套上去的。
动手的是他吗?
答案充满了矛盾。
还是动手吧。
可既然是同学,枪支判定不就是无效?
想了想,沈渝还是决定射击。
枪口对准那异样的队友的大腿,一言不发地扣下扳机。
枪膛内哑然无声。
无子弹出膛的响动。
无法发射。
这个尝试结果,让沈渝措手不及防。
判定功能居然这么模糊。
既然都不是人,还能被枪械瞄准协议管控。
拍肩男也注意到了这幅景象,紧随其后,跟着扣了扣扳机,发现同样无法射出子弹。
“我本来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去干嘛。”拍肩男眼神里闪烁着狐疑。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叫住沈渝的理由:“结果他跑到一半就停下来,太奇怪了。”
“那人似乎单独在房间内待过。”沈渝边沉吟边仔细回想:“记忆里同样单独进房间的还有一人。”
沈渝搜寻完毕,把枪口指了指另一位。
他们一齐盯了半分钟。
对方的行为举止姑且是合理行动,暂时没露出什么破绽,怂怂在人群中,倒显得相当不起眼。
实际如何,谁知道呢。
拍肩男的鞋尖不安地在地面磨裟出轮廓:“我都怀疑,我们队伍里面塞了更多内鬼。”
“是啊。不卖出破绽,恐怕至今我们都觉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