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能抱着师尊睡觉,程觉,忍住!
红绸的结一一解开,程觉起开,像受惊的鸟雀一跳,拉开距离。
程觉心有余辜,幸好幸好,在趴一会就要露陷了,他偷偷地抹了一把虚汗。
林歇的灵力一震,红绸纷纷从如玉般白身子上飘散,像极了一片又一片红色的云。林歇的身影在其中若影若现,白色的发丝千丝万缕的垂落下来,一丝又一丝,隐隐约约掩住了上半身。
“……”
好刺激的画面…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我是柳下惠。”程觉恍乱的低下头,囗中默默念。
“你在说什么?”林歇不知道从何处扒出来件白色长袍,套在身上。
程觉心中竟心中隐隐有些遗憾。意识到这一点,程觉赶忙又念了好几遍清心诀,压下心中悸动。
“没什么,师尊。”程觉脑子里依然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忽然说道,“师尊,您竟然有八块腹肌唉!”
“……”我不能有八块腹肌吗?
林歇一忍再忍,林歇忍无可忍。
程觉喜提亲亲师尊的拳头爱抚头顶一次。
“你在乱想什么东西,”林歇瞥了他一眼,说,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
我在想什么,我的脑海中驰过十辆小轿车,五辆豪华汽车,三辆大卡车,一艘宇宙飞船。程觉心中想,当然,说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师尊,我只是一时间被吓住了。”程觉抬头,可怜巴巴地向林歇说道。
林歇当然是不信他这番说辞的,但本身林歇也不过是被绑得不爽,看罪魁祸首程觉不爽,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看他这样说了,便也不再计较,又找出一件浅红色外罩纱衣,披在身上,起身,走到摆满着瓜果的桌前坐下,又示意程觉过来。
林歇手中灵力微动,桌上瓜果便消失不见。程觉亦步跟上,也坐了下来。
从这灵境中甚可见屋外颜色。
夜色正浓,清淡寒凉的月光倾泄,流淌了满地,亦有几分月色透过窗子溜了进来,亲昵的贴在林歇身上,凭空添了几分仙气。
程觉看着这一切,忽的感到一种汹涌的满足之感,好似他曾有一世一直盼着这个场景,有十里红妆,好友相庆,红色的绸缎与纸花点缀在宅子的每个角落,两对喜烛对着摇曳着烛光。他与相爱的人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三拜,一共步入暖黄色的余生。
却一直未曾盼到。
这是从哪里的感觉,我最近是飘了吗,还没什么进展呢,就想着成亲了。程觉深刻反省。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程觉心虚的握拳,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看着正襟危坐,一手轻轻敲着桌子的林歇,问道。
“打碎上一层灵境的时候,会有机率掉入灵境之隙中,和进入到坠入的人的灵境中。”说到道,林歇又忍不住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程觉心中更心虚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尊,不是…”
林歇沉吟了下,又说:“说来,你离及冠也没有几年了,做,做…”
他像是难以启齿,停了几次才继续道:“做春梦也很正常。”
师尊是把这当做一次,嗯,巧合了吗?不知为何,程觉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并且,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还未深想,便又听到林歇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像这种,嗯,从春梦的记忆衍生出的灵境没什么危险,我探查过来,只要等天亮,我们就能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程觉附和道。
“正巧,可趁此时机,你与我梳理一翻这华光城倒底出了什么事。”林歇说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纸与笔。
真奇怪,这分明是我的灵境,怎么师尊仿佛对这里万分熟悉呢?看着林歇扒拉出的纸笔,这个念头从程觉脑海中闪一而过。
林歇拿过纸笔,给了程觉几张,垂眸说:“你先说。”
程觉立刻拿出高考的专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字句斟酌地写下了几个句子。
看着林歇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不由得背后发冷,仿佛又久违感受到开组会的压力。幸好林歇看了一会,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了,露出了一个轻淡的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基本都应当是对的。”林歇轻笑着俯身,在纸上的几处,提笔修了几笔。
“这几处有点问题。”林歇停了一下,微微舔了下嘴唇,他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嘶哑。犹豫了一下,林歇拿过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才继续道,“还有几处你没有写到。”
程觉听着,有些担忧林歇的嗓子。
“我没问题,嗓子应当是因喝了酒才显得哑,况且这不过幻境罢了。”林歇写完抬头,就见到程觉身上仿若盈绕着一股阴郁之气,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