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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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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将至,一月试恋爱的约定走向了尾声,但无论是我还是羽宫一虎都没什么心情珍惜这最后几天的时光。

羽宫一虎专心准备着他的计划,场地圭介每天和他们呆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我倒是每天都能见到花垣武道,他焦虑得不行,时间越近越像是上紧了发条的机械玩具,只会在我跟前就不停的左右走动着,晃得我感到有些烦躁。

“别在我跟前晃了。”

“祈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场地君是你的前男友吧?”

“是前追求对象。”我纠正道。

“那一虎君是你的男友啊!你总该担心一下他吧?!”

“是准前男友。”

“……”

万圣节如约而至,天气已经体现出了秋日的寒凉,花垣武道和松野千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焦虑了好几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在出发前,我们这个并不是很登对的三人小队见了一面,比起我的云淡风轻,那两人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一个念着誓死要阻止悲剧,一个念着誓死保护场地哥。

“死倒不至于吧……”我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松野千冬立刻回过头来看我。

“这祈就不懂了,我对场地哥可是很忠心的!”金发少年回过头来对我说着,比起花垣武道,他对我的态度更随意一些,虽然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比他稍大一些,但他还是对我直呼其名,不过看在这家伙长得挺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花垣武道凑到我跟前来,小声问我:“祈小姐,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计划了吗?”

“计划?什么计划?我没有计划啊。”

花垣武道彻底语塞了,本想着这个人也许是有着自己的计划,只是想保持神秘感,所以压着没说,结果没想到这家伙不靠谱到这种地步,是真的一点计划也没有,难道这就是恐怖分子吗?她未来霍乱社会时不会也是这么随心所欲吧?

我看着花垣武道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东卍要集合一同出发去约战地点前,我们三人才分开。

大概是因为我不用集合的原因,比花垣武道和松野千冬先一步到达约战地点,这个废弃的工厂里面已经汇聚了很多的不良少年,人一多,气氛开始变得紧张,明确暗处的东西都变得蠢蠢欲动,同时也限制了我的行动,这也是我不喜欢人多的原因。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好些日子没见的灰谷兰和灰谷龙胆也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不良少年里,坐在一旁的废墟上,明明远离人群中央,却依旧是最显眼存在,而他们似乎也看见了我。

“祈?你来这里干什么?”灰谷龙胆皱着眉,似乎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倒是灰谷兰笑着朝我招招手。

“你来看他们打架吗?来我这边吧,最佳观战席哦~”

两人自觉往旁边腾出一个位置给我,我也没有推拒,走到了他们中间,自然而然的坐下。

“喂,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呢。”

“啊,有点事,他们请我帮个忙。”我说的含糊其辞,不想将花垣武道所经历的未来那些还没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但看灰谷龙胆的表情,他明显不相信,大概是在想我能帮上什么忙?

灰谷兰则不深究这些,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亲昵的靠在我的肩上,她知道我跟三谷隆关系向来最好,来看自己的好朋友打架似乎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何况我和东卍的关系似乎本来就牵扯不,但即使灰谷兰自己能把自己说通,也还是有一点不理解。

“我记得你好像对不良的事情一直都没什么兴趣的吧?怎么会突然想着来看这个……”

这话一出,灰谷龙胆也警惕了起来,扭过头来望向我:“说吧,怎么回事?”

“……不瞒你们说,今天打架的人里面,有我男朋友。”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连灰谷兰的笑脸也似乎在那一瞬扭曲了一下,更不要说灰谷龙胆丝毫不掩饰的怒意正在攀升。

“谁啊?”灰谷龙胆咬牙切齿的问。

“兰酱也想知道是谁呢。”

“这,这你们不用管,反正过了今天大约就是前男友了。”

此话一出,气氛才会稍微缓和了一些,而裁判也已经出场了。

我向来对这些不良们的规矩不感兴趣,我讨厌规矩,尤其讨厌迂腐陈旧的规矩,就像我讨厌陈词滥调,就像我讨厌御三家。

伴随着裁判的一声主角们登场了!少年们拿着队旗,声势浩大的走进场地,这是一场像模像样的对决,我看见了走在东卍队伍前列的Mikey和龙宫寺坚,然后一眼看到了我熟悉的好兄弟三谷隆和他旁边那个我从未见过,但是从花垣武道口中听过无数次的“黑皮眼镜混蛋”——稀咲铁太。

芭流霸罗那边则是半间修二和我那过了今天就得分手的男友羽宫一虎,我在搜寻场地圭介的身影,却发现他不在其列。

“在找你那个男朋友吗?”酸溜溜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是灰谷龙胆。

“不是。”我这说的倒是实话,毕竟我在找的是场地圭介。

“那祈在找谁呀?”灰谷兰明知我男朋友在现场,这还是十分亲密的将下巴垫在我的肩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男女之间的适当社交距离,还是出于找乐子的心态无所畏惧的想着干脆和对方发生一点矛盾才好。

“场地圭介,有人托我看好他,免得他出事。”

“诶?那个家伙不是东卍的吗?”灰谷兰问。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现在不在东卍的队长里,听说前段时间退出了东卍加入了芭流霸罗,看来是真的了,不过,芭流霸罗那边好像也没在。”灰谷龙胆跟他哥解释着,他向来朋友比灰谷兰多,因此知道的小道消息也比灰谷兰多。

两方正在交涉,结果羽宫一虎一上来就把裁判给揍了,我虽然欣赏他这种精神,但是也觉得这样不妥,这样弄下来太难看了,毕竟大家都是朋友,这就好比跟不认识的人较量可以耍一点心眼,跟朋友较量总是要遵守事先约定的规则。

见我脸色不对,灰谷龙胆像是发挥了什么小动物的直觉:“该不会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我十分心虚的否认了。

两边的人冲到一块儿,黑与白交杂在一起,很快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对手,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那个温温柔柔的好兄弟三谷隆打起架来还挺不错的,至少在这群少年里面应该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还有空教训武道。

我顺着刚才奔跑的方向望去,是一虎和Mikey,他俩凑到了一起。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灰谷兰刚想问我就发现倚着的肩消失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抓住禅院祈的一片衣角,对方就已经跳下了高高的废墟,平稳落地。

“喂!你去哪?!”灰谷龙胆跟着跳下来想拦住少女,却见她已经无惧混战的少年们,似漫不经心的融进人群去了。

灰谷兰在高处则看得更清,禅院祈轻松的在混战的人群中穿梭,好像走在什么宽阔大道上一般轻松,好像错开少年少年们挥舞的拳头和时不时飞出来的人的撞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件无比轻松的小事,连回眸看一眼的意愿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真的有微微侧身躲过那些少年的误伤,大概真的会叫人以为她周身开了什么屏障,能够屏蔽伤害。

面前挡了很多人,虽然这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我只是专心的向Mikey他们的方向靠近,直到走到两人原先的位置时,那两人已经追逐着跑上废墟了。

“一虎!你就只会逃吗?!”

“爬那么高小心摔下来啊!”我贴心的在下方喊了一句,心里吐槽这两人真把这篇废墟当舞台了,然后还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还顺便接住了被一虎埋伏的人踹下来的Mikey。

被我搂着腰站稳的Mikey完全愣住了,这种新奇体验别说是他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尴尬对视一眼,然后拉开了距离,他脱掉外套,光着上半身只是腰上缠着绷带,虽然他身材很好,肌肉什么的都很不错,不过……

“你打架为什么要光着膀子?”我知道拳击会光着膀子,但这又不是拳击。

“……你问题太多了。”Mikey有些无语,本来是一触即发的局面,被禅院祈这一搅和,瞬间气氛全无,搞得现在大家打也不是,坐下来聊也不是。

三谷隆早就注意到了废墟之上的这边,看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邻居时,人都傻了,暗骂的一声是哪个家伙把禅院祈带来的,然后就开始往那个方向移动,但可惜,每打倒一个人,刚挪动一步,就会被新的敌人拦住。

当时没怎么注意底下的情况,只是专心看这两个人的沉默对峙,最终还是一虎那边先出手了,他身边的两位少年冲上前来攻击Mikey。

Mikey只防不攻,其中一个最终是被我一脚踹了出去,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踹到了底端,眼见着他吐了口血出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

“完了,没收住。”我连忙望向动作僵住的另一个少年:“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好兄弟,不行赶紧送医院吧。”

“……”

“还是你想继续打吗?”我礼貌询问,捏了捏手,骨头喀的响了一声,他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选择了去关心他的兄弟。

来不及搞清我这奇怪的战力,就听见底下的羽宫一虎说:“祈你果然是站在Mikey那边的吗?”

“……”果然又是这样。

“我不是祈的恋人吗?祈为什么要站在Mikey那边?”他的眼神愈发空洞,也不再笑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与他相反的是满脸震惊的Mikey。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是Mikey看看我又看看羽宫一虎,我们俩谁也没有回答他,随后Mikey心底升起一阵感动,禅院祈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会为了他和自己男朋友作对,啊,这就是同一天出生的情分吗……从未对异性产生过异样情绪的少年心底莫名升起一阵暖意。

我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些什么东西,少年心比六月天变得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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