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一边看新闻,一边注意家里的热水壶,一壶接一壶地烧热水,把所有热水瓶都灌满,收入空间。
期间,沈梁山和陈玉兰,还有沈铭也都轮流去洗热水澡。
陈玉兰洗完后,正吹着头发,吹到一半,停下来告诉沈辞:“对了阿辞,你哥的房间里,我们还存了好几十个储水袋,你去看下,也都收起来吧。”
“我知道啦。”
沈辞起身去哥哥的房间,果然就见地面上,摆满了大号的储水袋,里面的水都是这两晚,她爸妈用自来水灌的。
这些自来水,本身烧开了也能喝,或者用来洗脸刷牙都是极好的。
沈辞乐呵呵地全给收了。
顺便,她再把家里人各自的衣物也全都收下,只留出几套最基本的用来换洗。
这么一来,空间就有些拥挤了,但物资还能塞,毕竟边边角角有很多空隙,上方的高度也空着不少,往上叠一叠,又能腾出些地方来。
处理好这一切,时间已经是夜里的九点多了,屋子里开着空调,暖融融的。
沈梁山去厨房烧了好几道菜,饭也做了好几锅,让沈辞把多的收进空间里备着,剩下的端上桌,一家人坐下来美美地吃上一顿。
这一次,沈辞的进食欲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能克制了。
不过吃了没几口,沈梁山放下筷子,迟疑道:“不知道7号楼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了,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回来了没有?我们开车给他送点物资过去。”
正好,沈铭也是这么想的,立即给楚寒又拨去一通电话。
他这次没开免提,沈辞就听他们在电话里聊了两句就挂了,便好奇地问:“怎么样?”
沈铭道:“放心,楚寒已经在家了,说家里有物资,暂时不用。”
既然这样,那大家也就不操心了,继续吃饭。
今晚的饭菜都是沈辞爱吃的家常菜,一盘炸得金黄酥脆的蛋黄鸡翅,一盘酱汁十足的微辣虎皮青椒,再加一盘地三鲜,最后是碗鲜嫩的豆腐汤。
沈辞嚼着香甜的米饭,配上菜,吃得大呼过瘾。
她想到上回这个时候,他们家还在外面,顶着寒风,费尽力气地跟别人争抢物资。
等好不容易抢到点物资,回了家,人又冻得不轻,满心都是惶惶然,对未来感到担忧。
但现在不一样了,任外面的北风如何“呜呜”地刮着,气温如何地骤降,他们家还能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一口热乎的,简直幸福得像在做梦。
当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只是吃着吃着,沈辞听到门外楼道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陈玉兰见怪不怪地道:“这两天,咱们楼里陆续有人搬家,说是觉得气温不正常,要往更南方的地方去躲寒。”
沈铭下意识问:“那咱们要不要也搬?”
“不用。”沈梁山扯张纸巾擦擦嘴道,“我看过了,更南的地方也在降温,比咱们这好不了多少,况且你妹妹说了,极寒过后还有极温,就不费那个劲了。”
说得也是。
不过沈梁山还是征求了下沈辞的意见:“阿辞觉得呢?”
沈辞“咕咚”喝下一口豆腐汤,给爸爸竖一个大拇指:“爸,有远见。”
“嘿嘿……”
被女儿夸了,沈梁山得意地翘了下尾巴。
·
一顿饭吃饱喝足,沈辞揉着肚子,舒服地靠到椅背上,再打一个饱嗝,已经不想动弹了。
沈铭自告奋勇地站起来,主动收拾桌上的残局,端着碗筷去厨房清洗。
可是等他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水龙头下,竟是一滴水都没能流出来。
他再试几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停水了吗?
沈铭朝客厅里的沈辞喊道:“阿辞,好像停水了。”
沈辞闻声,跑进去一看,果然停水了。
“气温下降得太快,水管冻住,断水是正常的。”
尤其他们这里是南方城市,以前冬季,气温只要多零下几度,小区里就会提前贴出告示,说要暂时断下水,抢修水管,更遑论现在外面的温度逼近零下二十度。
沈辞将之前烧好的热水,取一部分出来,再取一部分冷水,勾兑一下,放脸盆里细细地往下倒,给她哥洗碗用。
沈铭边洗碗边犯愁:“这自来水,以后是不是就断了?”
他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末世一旦来临,便利的生活将不复存在,往后的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放心吧哥,目前水还断不了,上面的人会抢修的。”
但往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