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了?”
“拜托,你们吵起来的声音大到我敢保证四个学院的人都听见了,指不定明天一早他们口中都要把你和马尔福为了一个格兰杰闹翻的原因传遍整个霍格沃茨。”
潘西的语气带着尖酸,她上前一步,与芙蕾略微惊讶的眼睛对视。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好心劝慰我,为马尔福说话然后好让我们几个分崩离析吗?”芙蕾的表情很痛苦,她不得不蹲下来捂着发疼的脑袋,朝俯视她的潘西喊道,“我早该知道的!”
“我一向也很重视我们的情谊,沙菲克,我不是马尔福,”潘西也想要蹲下来,但她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想告诉你,马尔福他肯定也把你当朋友了,不然他为什么会阻止斯莱特林里一些对你好的流言的传播呢,只不过他认为你们的友情没必要建立在尊重格兰杰之上。”
“那就注定了我们会分道扬镳,”芙蕾这会已经站起来,“从二年级开始我就说过最厌恶有人叫赫敏泥巴种。”
“谁让她跟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是好朋友呢,你知道的,德拉科总是跟他过不去,他连韦斯莱也一起挖苦。”
“总之,如果你能转告他就转告他吧,我是绝对不会低头的,在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
潘西只是无奈地摇着头,最后看了芙蕾一眼就朝斯莱特林地下室扬长而去。
一间华丽的办公室里,摆放着杂七杂八的亮晶晶饰品,收藏了满满一柜子,但办公桌前的大块空地旁,是一个干净的柜子,更像是衣柜,但没有展示的玻璃可以让人窥见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葛蕾斯说她很快就会把它搬到二楼去——那个神秘的房间里藏着。
芙蕾坐在葛蕾斯为了让她方便来自己这里补习和写作业而特意买的课桌和椅子上,她还是对那个柜子特别好奇,但只局限于看它一眼,便低头继续写作业。
她盯着自己的课程表发呆,拿着羽毛笔想要把什么东西圈上或者划掉。
“你除了麻瓜研究和占卜课没有上之外,其他的都选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做改动?”
葛蕾斯埋头批改着那一沓古代如尼课上布置的作业,羽毛笔勾勾画画,鲜艳的红发铺散在桌上,非常刺眼。
“我在思考我要不要去上占卜课,总感觉会错过什么知识。”
“要我说,你对自己过于严谨了,没有人规定你的脑子里一定要装满所有知识,芙蕾,更何况你已经是年级第二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万圣节的第一个霍德莫格假期。”
话音刚落,芙蕾像被什么东西电到了,从作业的海洋里飞快抬起头,“什么?霍德莫格假期?”
“梅林,别告诉我你连你们院长下发的通知单都没好好看。”葛蕾斯回给她一个打趣的眼神。
“如果是真的,卢娜和奥斯佩特为什么没告诉我?”芙蕾更懊恼了。
“我猜大概是因为你那两个朋友这几天都找不到你在哪里吧?”
这话倒是没说错,芙蕾为了更努力地钻研和学会守护神咒和沙菲克家族秘密,经常跑来找葛蕾斯请教,尽管她只是一个古代如尼课教授,但芙蕾有些过于依赖她了,毕竟说来也是自己教母。
葛蕾斯告诉她,想要成功召唤出守护神,首先需要的就是一段美好又强大的记忆,因此芙蕾足足试了三四次各种她认为的此类记忆,仅有一次的和父亲一起来对角巷买东西,和格兰芬多三人组的生死之交,以及小时候与潘西、德拉科玩他们自创的魁地奇游戏,结果都不管用。
这几段记忆里首先最不起作用的就是和两个斯莱特林,一回忆起那些,她就会下意识想起德拉科那张自大心虚的脸。
已经临近宵禁时间了,她疲倦地收拾着东西,告别葛蕾斯回到女生宿舍。
寝室里,奥斯佩特正兴奋地在羊皮纸上列举自己到了霍格莫德先要去哪几个地方,买什么东西,给谁送什么礼物,见到芙蕾疲惫地进来,也没停下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
“听说蜂蜜公爵的糖果卖的很火爆,我要去买一些来试试,说不定还可以作为圣诞礼物——噢!小芙,我这几天一直想去找你,但你总是天一亮就不见了,我们的课还没有几节是重叠的,梅林,你这是怎么了?”
奥斯佩特停下手中的事情,她扶着显然是不愿意搭理她的芙蕾到床上,仔细打量着对方脸上的倦容。
“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霍德莫格,我猜你爸爸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需要家长签名的表格肯定一早就交给弗立维教授——”
芙蕾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随后瘫在床上,“知道了,知道了。”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