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留下细小的缝隙,并不明显,纪见溪还是掩耳盗铃般塞了点土。
用过飞镖之后,纪见溪才意识到这飞镖精妙,刃尖锋利,削铁如泥,想必造价也是高昂,若这东西是自己的,想来自己也会想方设法收回来,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少爷,少爷……”
许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又靠近些,又远了些。
纪见溪应了一声,将飞镖小心收入袖中,扶着树借力,轻轻一点,越上墙沿瞧到人,疾步过去。
“阿嬷,何事?”
“哎哟,少爷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往墙上跑,摔着怎么办。”许莲看着蹲在墙头的纪见溪招呼人下来,等纪见溪落在身边了,许莲担惊受怕地要检查一番。
纪见溪无奈,配合着许莲,抬手在她面前转一圈。
本想表示自己真的毫发无损,却不想让许莲发现自己头发削掉了一小块,应当是刚才试飞镖时候碰到了刃尖切断的。
怕人过于担心,纪见溪找了个理由圆了过去,又在人开口前转移了话题。
“阿嬷急着寻我是为何事?”
许莲成功被带入下一个话题,思索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来找人的目的,“我买了好些红纸,等你来写对联。”
纪见溪点头答应,边走边继续岔开话题,以防许莲又把话题绕回来,“那年货可还差着?等我写完对联一起去买如何?毕竟我劲可比阿姊大不少。”
许莲笑着摆手,“你们姊弟二人打定主意要搬家了,过年再置办多了,到时候走也是个麻烦。”
“哪能啊,带上一马车菜肉,好让阿嬷到了新地方也可以大展身手。”
“那少爷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没有我再去买些。”
纪见溪自然开心回应,点了两个菜。
书房里,纪见音坐在圆桌旁剪窗花,听见两人的声音,一抬眸恰好与人对上,“说什么这么开心?”
纪见溪报了两个菜名,并说明许莲今晚就做,说完还不忘转身再向许莲求证。
许莲应了一声,就和两人告别去买菜。
纪见溪顺势坐在圆桌另一边,小心拿起一个剪好的窗花,“你还会剪窗花?”
“现学的”,纪见音努了努嘴,指向桌上一大团剪废了的红纸,“你支开阿嬷可是有什么发现?”
发现那伙贼匪后,纪见溪又告诉纪见音,两人默契瞒下了许莲。
初次和那伙人交锋时候,纪见音在暗处握着弩,是从前母亲在的时候特意为她定制的。
摸清那些人水平之后,纪见溪念着纪见音身体,不再让她在暗处藏着,而是自己小做了几个机关。
纪见溪从袖袋中取出刚刚发现的飞镖,放在桌上,叮嘱人道:“小心些,锋利得很。”
为了佐证观点,纪见溪微微侧身,要纪见音看一眼自己被切掉的头发。
“被削去了很多吗?”
“你把头发全束起来就看不出来了。”
纪见音睨了一眼半束头发的纪见溪,小心将飞镖拿起来。
“你可见过?”
纪见音细眉微蹙,小心地端看着手里的飞镖,“状若太阳纹,按理说这样制式的并不常见,但是我好像在哪见过。”
“可是衣服纹样?”
“不是”,纪见音实在是没想起来,“你确定这是他们的飞镖?”
“天色暗,我没仔细瞧过他们用的飞镖,但是这飞镖确实也值得他们将东西捡回去反复用。”纪见溪回想了一下自己
“或许纹样只是巧合,毕竟这飞镖的威力还是足够。”纪见音瞥向纪见溪被切断的头发。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能做出这般精细东西的铁匠应当少之又少。”
“你将此物收好,若真是他们的,他们定然还要回来寻;若不是就等我们安顿下来再去查。”
纪见溪点头,起身走向书案,“我先写对联吧,不然等阿嬷回来我可没法交代。”
待到暖橘的光照入,许莲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
“见溪,有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