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川鹤子不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还是他彻底被刺激疯了?
她只看得出来,诸伏景光似乎失效了。
她在思考,波本默认她答应,松开了手,往下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她。
樱川鹤子暂时没想到合理的方法试探他,只能绷着脸跟上他。
看着波本颀长的身影,樱川鹤子恶毒地想,她要是从后面推他一把,能不能摔死这个崽种。
不行,这个方法容易连累到自己。
如果她的枪还在就好了,一枪给他崩了。反正这里荒郊野岭,波本死了就没人知道她去过琴酒的办公室。
等等,枪?
琴酒的□□还在波本身上吧。
琴酒……就决定是你啦!
樱川鹤子隔着袜子,触碰到客厅地毯的时候,变了一个表情。
“你这么肆无忌惮,是一点不害怕琴酒吗?”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波本碎裂一角的平静,露出真正的弱点。
诸伏景光已经不够格了的话,琴酒如何?
“你什么意思?”
波本冷冷地看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在轻捻,那是紧张的肢体动作。
樱川鹤子表现出一个拿到筹码的对峙者,犹豫、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地说:“把我调给你是琴酒的吩咐,我怎么也算是……你随意绑架我,被琴酒知道了,你不怕他的问责吗?”
她的话说得有些虚弱了,琴酒大概率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但他现在应该会很想审查她,正在搜查她吧。
如果被琴酒知道,是波本把她“藏”了起来,多疑的琴酒会做什么发散联想,波本能不能承担得起呢?
她相信以波本的智商,应该会想到这一层。
她模棱两可的这段话,比起警告,更想试探他对自己的猜测。这决定了她后续怎么圆谎。
只是樱川鹤子却没想到,波本的反应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等到肩膀被扣住,她模糊地察觉到波本的电波没跟她对上!
金发男人双手钳着她的臂膀,将她大力往后推。樱川鹤子后退到腰抵住了桌子,又被迫仰视,看着他的脸。
他整个人呈现出的是一种惊慌状态,就像是一个缠绕数年的预测,在面前确实发生了一样,仅管做足心理准备,还是被冲击到头晕目眩。
樱川鹤子离他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痉挛不止的嘴唇和下颚,他的眼神有点涣散,没有聚焦点,似乎沉在自己的思维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额头血管在不停地抽动,猛烈到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皮而出,掉在她脸上。
樱川鹤子:“……”
真的有点害怕了,她甚至想抱头尖叫。
这TD还在领域里吗,这是丧尸片吧!
就算波本下一秒啃她一口,她都不觉得奇怪。
但是她跑不掉,她上半身的重心全靠后腰,面前堵着波本,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樱川鹤子露出绝望的眼神。
此时,波本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神智恢复了。但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竟然微笑了起来。
……面部肌肉调动错了啊!
波本望着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樱川鹤子只觉得自己舌头舔过一样,黏腻湿滑。又像被鞭子抽了,半张脸都僵硬了。
波本看她恐惧的样子,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笑声又轻又虚蒙,“你的话不说完整,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放了你呢,你是琴酒的什么?”
大哥大哥,就当她说错话了行吗!我们跳过这一段!
但波本显然不可能让她糊弄过去,樱川鹤子的CPU飞速旋转,“我怎么说也是属于组织的医生,是琴酒的下属,你不能这么对我!”
“恐怕不是这样吧。”波本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动作很亲昵,但樱川鹤子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有目的,你为什么出现在琴酒的办公室呢?”
波本的一句话,就让樱川鹤子浑身的温度都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