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手,我比较有激情。”
我看他衣冠楚楚面色如常,只当他见惯大风大浪,这种小打小闹他只当消遣小菜,只留我一人凌乱不堪。我酸言道:“看不出你有多么激情。”
他用眼神示意我,“它可以证明。”
那褐红的物什自蓊葱的乌发中勃发,透着点黑紫,高挺比立,上有筋络盘绕,呈老干虬枝之态,跟它紧挨着的另一支倒被衬得矮了一截。
我没敢多看,转而强调说:“我是说你的神色,你现在去开个视频会议都没人会觉得不对。”
魏楮堂闻言细着眼睛看我,一双情眼意味不明。
祸从口出,我严重怀疑这人已经在考虑这种情形的可实施性了。
结果他真的不怀好意地说:“可以考虑。”
他用指尖点点我的唇,“用这里。”
语言文字博大精深,短短几个寻常的字就把我给惊到了,我直直往后退,想避开他的指,却不小心碰到了方向盘的鸣笛按钮,车辆发出巨响,又把我惊了一下。正干着坏事,我心里本就有点虚,这下条件反射地往他怀里躲,把脸藏在他的肩窝处。
谁知这个男人开颜大笑。
“逗你的。”他安抚般顺着我的背,从我的蝴蝶骨顺到我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我舍不得。”
我不理他,他便喊我招招,喊完又喊我宝贝,喊得我只发麻。
我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谁知道你这大尾巴狼心里揣着什么注意。”
他浅笑,不言。直到事终,我扯着纸巾涤手,跟他相互帮对方整理衣物。
他的衣服本就不乱,倒是我被他整得乱糟糟的,他跟摆弄娃娃似的帮我理着衣服,细细抚平我身上的褶皱。
待我着装整齐了,他才实实地看着我,说:“你不愿,我可以让着你。但记住,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这么好耐性。”
他的指沿着我的尾椎骨,一路滑落,像一条自高山而发的清泉,缓缓流入两座丘峰间的幽谷处。他略粗糙的指腹贴着我的肌肤,轻轻地剐蹭着,触感很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因常年握笔而留下来的茧。
“下次,这里。”
他暧昧一笑,“希望这个‘下次’,不会让我等太久。”
说罢,他又在细啄我的唇。我愣然品了半天,才发觉这是句极流氓的话,但偏偏这人先礼后兵、先文后武、先奏后斩,呈奏礼仪一套做全,让人难以指摘。
我嗔骂他是披着柳下惠名的西门庆,是穿着靓衣冠的老色胚。
他面露无所谓,“好文采。”
他仍意犹未尽,把我往他怀里揉,感觉将将灭的火又有复燃之势,我觉得这下去不行,准保又得像上次一样得闹到天暗,连忙推开他,翻身回到副驾驶座上。
我拉好安全带,清了清嗓子,“魏先生,开车吧。”
他不满地啧一声,发动引擎,“这称呼倒越来越生疏了。”
我张口就想唤回他“哥”,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这个称呼叫了太多年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我顿了顿,说:“嗯,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