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便去哪里。”反正他也是流浪儿,到时候给公子留个印记就远走。
卫万听着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烦,“放了放了,我们主子可是位仁……可是仁心。”
景鲤就这么被放了,但是从小摸爬滚打的他知道他不能回去了,回去会害了公子。
他只能在他们说好的破落鬼宅子旁边的路阶上留下一个记号,接着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他还记得景琉哥分给他们的最后那一串糖葫芦呢,甜丝丝的。是公子给他们的报酬,从不是施舍。
盯着呢,都盯着他。暗处卫策盯着他,盯着这里,他看不见的舟也盯着他,却眉心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景鲤丢了之后,杜海就打发舟来这里蹲守。
可能景鲤死了,可能被关起来,最有可能被当做鱼饵,要引他这幕后黑手出来。
若是景鲤趁机跑了,怕对面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捉住景鲤。若是钓不出这条鱼,怕也是如此。
但杜海不会出面的。有舟这么好使的“神”,他干嘛自己去踏火盆露面。
卫策继续蹲守在这里,而准备远走的景鲤再次被卫万逮住了。
“等你主子来吧。”他淡淡道。
卫策就在这负责蹲守了。
他蓦地想起了这鬼宅子的传闻,传闻是一个被哄骗进了邪教的富家子,散尽钱财,最后自称接收到了神的旨意,自焚登仙。但是他死后才发现他被骗了,骗子们看他自焚死了,进了他家把一切都搬空了。
他报复了回去,但依旧不甘心得自称鬼仙,留在此地迟迟不走,会站在门口问过路人,“你看我是鬼是仙?”
若是运气好,身上有桃花和清水,和着往大门口一泼,就没事了。运气不好,无论回答什么,轻则丢点铜钱碎银,重则加上高烧不退。
“你看我是鬼是仙?”一道压低的嘶哑的声音就这样飘到胡思乱想的卫策耳边。他吓得差点大叫出声,得亏他职业素养高。
但是他得空一摸钱袋,少了几枚铜钱。真是晦气死了。
舟只是借着身份便利开了个玩笑,把铜钱往路边一扔,离开了。
“神庙?”从舟口中得到消息,杜海挠了挠头。
这附近他已知的神庙有五座,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他每天还得上职,手上除了舟没别的信任的人可以用,根本无法去探查。
想起自己如此窘迫的困境,杜海忍不住扶额笑了。都这样了,还要管什么账本的闲事啊?甚至还折了他的景鲤。
“不管了。”杜海带着怨气道,往床上一躺。让唐昭东方言张善才他们自己忙活去罢!
“对了,你知道是谁抓了景鲤吧,是不是唐昭的人?”杜海瞥向舟。
舟只是问道:“真的不管了?不再仔细想想?”
“啊啊啊啊——”杜海有些癫狂的叫着。
当然不可能不管,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编写仁书的位置上,况且他作为一只出头鸟要想好好活着,需要发展自己的可用势力,那么就需要他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东方言等上面人给他引荐些人,再给他足够的信任能让他自己挑选结交些人。
“主子?”七圆听到杜海的“惨叫”,有些担忧得敲了敲门。
“咳嗯,没事,我没事。”就是靠声音发泄一下。杜海起身连忙道。
舟好笑得看着他,凑上去摸了摸他的唇,“或许你该换一种抒发不满和烦躁的方式,一种不发出声音的,能让人大脑一片空白仅集中于此的愉快方式。”
“齐检和我说过,大容曾经暗市里流通了一种仙药,能让人忘却烦恼飘飘似仙欲罢不能……”杜海垂睫,舟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随着他的唇而轻动。他的眼睛眯起了些,带着危险,那种东西,他就是折断杜海的手脚也不准杜海去碰。
“所以呢?”
“你不也是。”杜海笑了,叼住了舟的手指尖,咬了咬。在暗处的,让人上?瘾的,带来愉悦的。
“我更甚一筹吧。”
杜海松了口,对舟笑着勾了勾手指,“是啊,毕竟您许诺让我好好活着。”
近在咫尺的气息,如人所言的,细微的交缠的水声,大脑一片空白,本能般回应与索取,整颗心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杜海几乎从不索吻,只等着舟话里话外动作上献吻求吻。一对眼,他的神就知道他在求什么愿,他的神就会上赶着实现他的愿,这样深入骨髓的了解,卑躬屈膝的追求行径让他愉悦得发狂。他拜了个不得了的神。
“心情好点了?”
“哈哈,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的,我的温柔乡。”杜海的声音带着绯色的余韵道。
——
——
作者有话:要不再梳理一下池家的人物?
池灏:千策将,一直都守西山城。
池厦:池灏义子,如今守庇南城。庇南城以前是杜海的爹杜威在守。
池霏:短暂出现过一次哈,池灏亲女儿,后面会出场很多次的w
池先嫔:池灏的妹妹,嫁给了先帝,也就是唐昭的爹,无出。
——
这篇不算是传统的历史架空古代背景,有一点玄幻色彩,名字和开头都能看出来吧w,尤其是后面大容出现~
——
哦对了,唐昭暗十卫:
万言平戎策,东家载树书。
——
看到有人问攻受,这样吧等到时候我抓个阄(bushi)
信徒受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