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建的小群正在不停地弹消息,听着叮叮咚咚的提示音,他嘴角翘起。
一直到上车,这份久违的开心依旧弥留心底。
云城的天气一向很好,前几天突如其来的暴雨反而是不寻常。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身边的秦务戳戳他:“学长,还有多久到啊?”
“李梵,还有多久回啊?”陆机科从嘴里吐出一口气,灵魂仿佛都跟着去了。
虞矜皱眉,戳戳日历,“按道理来说,是今天。”
盛误标“唉”了一声,“教室里的花都等到谢了。”
他又瞥一眼由虞矜代为保养的多肉——萎靡不振,以前的精神抖擞荡然无存。
悲哀。
“先不管了,老班说第八节看电影。”
“什么时候说的?”
“早上?管他呢,开就是了。”
“看什么?”
“拉窗帘关灯啊。”
一顿操作下来,还真有点电影院的氛围。
大屏幕上播着经典喜剧,虞矜看了无数遍,百无聊赖地跟其他几个男生用自制的扑克牌玩“开火车”。
两边都是无聊得没边的项目。
静悄的,门缝开了一小条。望风的吓了一跳,却被来人嘘住了。于是人嘘人,一时之间,教室里一反常态,落针可闻。
李梵蹑手蹑脚地靠近某个角落,盯着那个迟钝未觉仍在催促出牌的男生。
虞矜挑衅陆机科:“出啊,想耍赖?”
陆机科早八百年看见李梵,配合他嚷嚷吸引虞矜注意:“谁耍赖?”
陆机科甩出一张无效牌。
虞矜借着微弱的碎光,精心挑选即将要出征的纸牌。忽然,他右边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下意识转头却空无一人,而下一秒脖子又被勾住,那人手臂施加的力量让椅子前端都离地,一瞬的失重,一时的失控,熟悉的气息充斥鼻腔。
福至心灵,他僵硬地把头扭向另一边,两人鼻尖堪堪擦过,他看见的那张脸,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秩序之外。
起哄声此起彼伏,无数双眼睛迸发的光芒落在这个阴暗的角落,或揶揄,或窥探,或添乱,但无法否认,它们都让虞矜更加心乱如麻。
“惊喜吗?”李梵扬眉,深邃的眸子比秋天的湖更柔和,明明静时看起来那么锋利的人,动起来反倒良善地让人咂舌。
“惊吓。”虞矜斜眼,不愿意承认心里放烟花的心情,“谁理你。”
英雄难过美人关,gay子不渡直男劫,血泪做的教训,偏偏总是有人怀揣着侥幸,说出那句“万一呢”。
李梵“诶”了一声,纳闷:几天不见,他怎么变得阴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