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默契地无视了他的发言,刘建成想了一圈,灵机一动:“小卖部老板那里不是有廉价奶油包吗?后厨应该有淡奶油吧?”
“啊?”李梵处于状况之外,“廉价奶油包竟然是老板自制的吗?”
“应该吧,摆在保温箱里,问问呗。”
“行吧。”李梵看时间不早,开门送客时顺便左右两边楼道张望了一下,仍不见陆机科的身影,“诶,马上熄灯了机枪呢?”
虞矜整理床铺的手一顿,也觉察到不寻常:“我说怎么这么安静。”
他刚准备去阳台看看,李梵“诶诶诶”地道:“回来了回来了。”
“我的老天奶,可算是赶回来了。”陆机科气喘吁吁地小跑进门,提起水壶,大灌一口,抬手抹掉唇边的水,捏起前襟散热,“累死我了。”
“去哪了?”李梵好奇,眼尖地瞧见他背后藏着的另一只手,一同露出的,还有白色的一角。
“拿了东西回来啊?躲躲藏藏的。”
李梵探头去瞅,陆机科眼疾手快地收起,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尬笑:“没啥,生活用品,生活用品。”
虞矜站在侧边,一眼识别出他手中拿是一个信封,拍拍蓬松的枕头,火上浇油道:“真的吗?我可看见了。”
“小事小事。”李梵无心逼他,退回自己的床铺的路上,顺手拍拍虞矜软绵绵、毛茸茸的被褥,在眼刀飞来前一头窜上了上铺。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
次日,快刀斩乱麻,虞矜早上便提交了参赛作品,文春翩审阅最后一次,没问题之后就手机扫描、图片转文字、改错字。
由于他写得一手小学生字体,连笔什么的要也没有,整个过程十分顺滑。
温睦月无语凝噎:当时一问三不知,如今交得比谁都快。
文春翩望着两篇作品,笑意难压:“哎呀,真是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许久未见如此聪明的小猪了。”她“唉”一声,端起茶杯上课去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整个人的状态莫名接近微醺。
虞矜解脱了。和十几页的草稿挥手再见,剩下李梵孤军奋战。
自己的繁忙固然心累,但别人的悠闲更令人无望。
“呼。”他缓口气,郁闷地突发奇想,“要不你再去参加个什么?”
“什么?”虞矜脑袋转不过弯了,微微歪头。
“……算了。”李梵回想起阳台上忧郁的背影,目光变得怜爱。
“?”虞矜一头雾水。
机枪の生日计划秘密、成功的开展,盛误标周六从早到晚跑了好几趟小卖店。
小卖店老板原本是不打算单卖奶油的,虞矜甚至开始计算要买几个奶油包才能取到足够的奶油。
用盛误标的话说:“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哪有拒绝的理由。”
据知情人揭穿:“他烦了人老板几次,老板无可奈何才答应的。”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奶油到位就行了。
经参加活动的人员一致同意,组装“蛋糕”这项艰巨的任务交于虞矜同志完成。
虞矜:“……”演都不演了。
傍晚,虞矜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撕开鸡蛋糕包装袋的一角,把鸡蛋糕按压进入一个套着保鲜袋的透明胶筒里进行塑性。
碍于材料有限,能做的“蛋糕”仅仅有巴掌大,能用是水果仅仅有黄埔瑞带来至今仍未吃光的苹果,制作工具仅仅有一卷保鲜袋。
“条件太艰苦了吧。”李梵担任给他放风的情报员之一,不由得发出感慨。
“死马当活马医吧。”虞矜竭尽全力做到卫生操作,手上套着个方方正正的保鲜袋,难以控制,动作笨拙。
很快,抽屉里八九个歪七扭八的“蛋糕胚”便一字排开,虞矜和它们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自我安慰,把装奶油的袋子剪开一个口子,仔仔细细地涂抹覆盖完全整个鸡蛋糕。
本来他并不打算抹面的,可抹面用的工具是最趁手的——李梵递来一把套了保鲜袋的尺子。
于是乎虞矜听信谗言。
约莫过了一分钟,他们的脸倏地红了。
虞矜率先忍不住,低头笑出声,连连呛住:“我的天,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