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而至的店员:“小哥真的吗?麻烦再报一次哪些不要,刚刚太快了我记不清了。”
“…………”
李梵在找地洞,找一个能够尽情大笑的地洞;虞矜一样在找地洞,找一个能够肆意尖叫的地洞。
他耳尖爆红,羞耻到木然:“假的。麻烦上菜单打钩的就行了,不要辣。”
“哦哦,好的。”店员嘴角难压,连连应好,再次确认道,“确定好这些了是吗?”
“……是的。”
“请您等待十分钟,马上上菜。”
“很好玩吗?”他乜一眼对面的男生,男生立刻正襟危坐。
“说实话吗?我认为恰恰相反。”
“装吧你。”
虞矜大多时候生气都不是真意,所以总给人留下阴晴不定的印象。
例如此刻,他阴阳怪气几句后,又亲自取来两瓶果酒,说:“这种酒好喝,度数低,不苦不酸,你要试试吗?”
李梵自然是欣然接受,场景和上次高度重叠,心态却大不相同了。
他举杯欢庆,邀他共度良宵。
夜深人不静,夜市的过分热闹,常常让人忘了今夕是何时。
进食太畅快,两人直至吃撑才停下撸串的动作。
虞矜摊在椅子上,仰望天空,烧烤摊的烟雾弥漫在上空,迷散了整片深空。
他宁静地注视了一会夜空,笑道:“我之前来这里,主要目的其实是看星星的。”
“当时第一次来,觉得河下面太黑怕有蛇,又因为走路来的肚子很饿。”
“所以我拐进了这里。虽然后面来了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再来看星星的。”
李梵听他叽里咕噜讲一大堆,只抓住一个关键点:“看星星?看星星我知道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想去我带你去。”
“现在?”
“可以。”
说走就走,李梵背起书包,付了钱,带领虞矜往李国兴、陈爱罄所居住的城中村进发。
虞矜说自己吃太饱没力气走路,硬是要挂到李梵身上,李梵无奈地把书包前背:“白吃我一顿了。”
“切。”屑虞矜属于过河拆桥一类的人,“吃你点东西、靠一下你怎么了,小气。”
两人身高、体型相仿的好处这时候便显现出来,虞矜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置于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扭扭捏捏地叽叽歪歪;胸膛能够贴着他的脊背,保持最大限度的肢体接触,保证整个人能一点点被“拖”着走。
李梵真是受罪,虞矜讲话时呼出的鼻息热气跟羽毛无异,挠痒痒一般扫过颈侧,导致说了什么他压根无心分辨,漏听一句就少不了几句怪声怪气:“我天,我们写字交流吧。”
“哈?我声音很难听吗?”虞矜不满,两只白蛇似的手不算老实地游走,“你嫌我?”
“……没有。”他无力得像是面对如狼似虎伴侣的阳痿丈夫,他无力地重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