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到对面,将树藤接下来,选了一处山壁,直接把树藤凿了进去。
没有触发什么了不得的机关陷阱,我松口气,叶白衣和成岭也双双松了口气。
“死丫头,你要吓死谁啊你,还不快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乱飞乱动,是不是
想死啊你。我告诉你,你把老祖宗拉上船,就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我告诉你,喂喂,你干嘛,
快回来,他们死不了,你下去干什么?”叶白衣一连串话没说完,我重新选了一根树藤绑在腰
上,从这边跳了下去。
落到一半,还听见叶白衣在叫骂,成岭扑腾打嗝哭喊的声音。
等树藤拉进,我便踩着山壁更换新的树藤,这山壁上就是树藤多。
这样一段一段往下跳,着实有些浪费时间,但也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底下什么情况,实际上也不该下来,我应当相信温客行,相信周絮,相信叶白衣的判
断。
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弹,小队最迟三天就到,我应该在上面等着人员到齐再来找。
可是,我还是下来了。
那是我兄,是我父,是我的家,是我此生割舍不下的羁绊。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消失,我做不到,做不到在上面等消息。
叶白衣定然怪我不识大体,我也知道,我脑子里的东西倒干净之前,我被保护的优先级是最高
的。
但是,我还是跳下来了,帮着树藤,我能确认自身的安全。
而且,我终究还是个人,不是个圣人,没有当真能舍弃一切。
替换了三次,上面浓雾遮住了天空,底下混混一片,见不到底,已经没有了树藤可用。
我蹭着山壁,往下滑动,包裹在身上,我摸了一下,拿出包裹里的铁钩子勾住光滑的山壁借力。
不图快,只要稳。
铁钩子上绑着厚实的白布,有效保护了我的手腕,只有手上有些磨损。
越往下越黑,我不敢下落的太快。
等到终于听到白衣剑刺入□□的声音,我才加快速度,没两下下跃,就见到一片亮光,终于找到
了。
两个人都站着,那就没问题了。
我大大松了口气,一把抓透山壁,搓出一把带着石头子的沙土,挥手打在一群药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