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他突然想起来那一鞭，实际上并没有抽到他身上。

“维克尔？！”他一把抓住自家师哥的手臂，却未曾注意到周身的水波摇得愈加剧烈，逐渐在他眼前成片地晃，“你有没有事？！！”

突然增大的声音空灵悠长，像在洗礼着他的□□连同灵魂，让他有一种沉在深海里的感觉。

史昂强忍着不适，努力睁着眼去看维克尔。

“我没事，”他看见维克尔很轻地笑了声，浅绿色的眼眸弯了弯，然后轻轻挣开他的手，“不过倒是你，史昂……”

“唔，”史昂忍不住蹲下来，捂着脑袋，“我……”

眼前画面明明灭灭，他像是在深海里，看到了从万里海面透进来的缥缈的光束，在光的折射中被拆散，最终在他眼前随着水而晃动。

这种感觉很虚幻，说不上来，但也不算难受。

他抬眼，用余光瞥见维克尔站在圣衣堆前，正垂眸望着它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维克尔，你……”

史昂奋力拨开眼前的水波，不会想到迎接他的将是大海深处的无尽深邃。

“还好你选择了他们啊……”

昏沉之际，他听到维克尔轻轻说了一句话。

绿发少年身形不稳，眼看一晃就要栽到地上。

一个模糊形状的人形光团从角落里逐渐显现，及时过来托住了史昂的身体，然后动作小心地将他放倒在地。

蓝发青年转过身，声音依旧温和：“忍到现在才出来，也是难为你了。”

那个光团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隐约是个青年人的身形。

“我也没想到你会以这种形式出现，”他冷笑着，一如最开始般拖着尾音，声音里却是冷冽，“亲爱的——系统？”

这声“亲爱的”，此时终于是成为了定语，修饰上了它的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