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竞选上的候补生不日便会离开圣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而他又和几个当上圣斗士的候补玩得很好,所以即使这人走了,圣域里的那些声音也时常响起——毕竟,那可是教皇之下的最高权利啊。
(必要的补充:关于祭坛座很温和一事…他们和维克尔接触久了才发现其实都是表面的——这人怎么能那么毒舌啊啊啊!)
维克尔喝了口水,没有直面他的恶意却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般的问题:“听你这么说,我应该是叛变了?”
帕斯奎尔身体一颤,看他那眼神,就差扑上去把维克尔狠狠地撕烂扯碎,然后吞吃入腹了。
见他这反应,维克尔算是确定了。
他叛逃了,雅典娜与教皇被斩首,圣战输了。
难怪帕斯奎尔还是系统时说,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已经毁灭了。
维克尔闭上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有人在希腊的高处嘶声哭嚎,天地空荡,无人回应。
人类的血液浸透了大地,最终干成暗红色。
人间沉寂,再无光明。
不过……他重新睁开眼,对上帕斯奎尔如恶狼扑食般的狠恶眼神,苦笑了一声。
——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帕斯奎尔看这家伙还有心情笑,怒气更盛——“Wild Whale Water Column!!”
这次不是什么水波纹潮水小水滴了,这他妈是铺天盖地的小宇宙巨浪,鲸鱼座的终极奥义。
像是暴风雨里被狂风怒气冲冲掀起的万里汹涌,如暴兽般咆哮着直直朝他扑去。
维克尔:忘解决当下最棘手的问题了。
他叹了口气,人就站那儿不动,任凭高压巨浪扑下来不偏不倚地砸了一身。
开玩笑,天鹰座的Griffin Star Shinning都没这震撼力强。前者是专攻击对手致命部位,这玩意儿是天灵盖直通脚底板的全身心体验版。
帕斯奎尔没想到这人躲都不躲全接下来了,当即就愣了一下。
(小帕内心:坏了,这下真成傻子了。)
咔嚓一下把手腕接上,迟来的疼痛让脑子清醒了不少,他眯起石青色的眼眸,站起来俯视着维克尔:“怎么,苦肉计?”
高压下没什么血流下来,但维克尔现在全身骨头都在痛,这种剧痛像是要把整个身体爆开。
眼前是一片血雾,红红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跪坐在地上,沉默地压着呼吸,用小宇宙说:“让你平复一下心情。”
他压抑地喘了口气,呼吸间空气并不多,有点窒息,但小宇宙的传递却依旧流畅:“虽然还没有全都想起来,但是我绝对不会背叛圣域——帕斯奎尔,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闻言,帕斯奎尔朝他走过来,蹲下 身。
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放大,直到从血雾中窥到一抹冷淡的青色。
维克尔看见他朝自己伸出手,随即下颚被捏住。
对方倒是没怎么用力了,感觉不痛。
帕斯奎尔盯着那双涣散的眼睛:“我凭什么相信你,嗯?”
视野依旧是血蒙蒙的一片,维克尔眯眼试图看清楚凌厉的石青色。他动了动嘴唇,缓缓说:“……以祭坛座的身份起誓,若背叛圣域,白银の烈火将予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