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尔停下来,对上他阖着的双目:“我是。”
阿释密达脸色很淡 :“你打算去为了那个无趣的未来做些什么了吗?”
光知道历代处女座都是神棍是不够的,还要知道历代处女座的嘴一般都很毒辣。
佛祖的代言人,开口就呛得人七窍生烟。
结合他下一届圣战的后辈来看,维克尔觉得阿释密达很符合处女座人设标准。
所以之前亚特拉大人和他说的这些小道消息都是有迹可循的啊!
了解不少的维克尔只是小惊讶地挑挑眉:“你的评价很犀利。”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人类这种势利又弱小的生物走向灭亡已是定局。”阿释密达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淡定得让人恼火,“你们很愚蠢。”
这话就叫人生气了。
他们拼死拼活争取的那个未来,无趣?人类也许的确势利弱小,但也不乏人与人之间很多的小确幸与美好片刻。
怎么能这么轻易否定呢,怎么能?!
“话可不能这么说,处女座。”维克尔忍住冲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被称为佛陀转世的你难道就不是人类了吗?”
阿释密达倒是坦然,但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不解:“那又如何。”
“……”维克尔哑了几秒,才说,“很难想象同为人类的处女座会说出这种话。”
“事实罢了。”阿释密达把头转了回去,似乎并不打算再和他说些什么了。
维克尔按下突突直跳的青筋,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转身就走。
“都说佛陀无情,但是处女座——你别自以为是,你就算是那个佛陀的狗屁转世,你这辈子活到底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别老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人类,你不是佛,你也没那个资格。”
这个来自未来的祭坛座似乎被他气得不轻。
阿释密达微微摇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
但是,说的话似乎又有那么一点意思。
处女宫中的金发青年陷入了深思。
等维克尔气呼呼地爬到教皇厅时,帕斯奎尔已经在门外等他了。
“怎么来得这么晚?”同僚背着一个有点笨重的圣衣箱,手上还拎着一个,“教皇大人已经吩咐过我……你怎么了?”
帕斯奎尔一开始还没注意,知道看见维克尔抬头。
那脸色跟被劈腿了一样难看。
呃,怎么会呢。
帕斯奎尔及时否决了这个想法。
“没事。”维克尔骂了句脏话,“爬台阶时摔了一跤。”
帕斯奎尔眯眼:“好拙劣的谎话。”
维克尔瞅了他一眼,丧叽叽地垂下脑袋,没好气地坦白:“路过处女宫时和那个处女座发生了点矛盾。”
帕斯奎尔不轻地拍了下他脑袋。
维克尔嗷了一声:“你干嘛?”
帕斯奎尔:“疼吗?”
维克尔白眼:“废话!你自己下的手没点自觉吗?!”
帕斯奎尔笑眯眯:“但我觉得不疼啊。”
“诶我……”
“所以,先别管人家说什么,也许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啊。”
“你就是在某些方面太固执了,小古板祭坛座。”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外号啊……”
“走吧走吧,回去路上和你说下教皇的吩咐。”
“走小路下去。”
“奇怪,你上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走?”
“……习惯了。”
“真是万恶的阶级主义。”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