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把乐乐喊到跟前,让他重新汇报一下关于美拉达广告公司的业务分析情况。办公室里的气氛略显紧张,大家都期待着从乐乐的汇报中获取关键信息。
“美拉达广告公司自成立以来,其主要业务居然是网络水军。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相关账号,这些账号都曾在野哥的每一次热搜动态下面,发表过不少带节奏的言论,而且其中还有好多是知名的大V……”乐乐表情严肃,语气认真,一字一顿地汇报着。
“做的不错。”顾星言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意,给予了乐乐极大的肯定。
然而,乐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顾星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只见乐乐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言哥放心,刚才我啥也没看见……”瞬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顾星言的表情微微一僵。
我仿佛能看到顾星言内心那“吐血”般的无奈,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我赶紧将手中的报告朝着乐乐扔了过去。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鹿,再次一溜烟儿地快速跑开了,只留下我和顾星言在办公室里。
晚上下班回到家,一打开门,顾星言便忍不住说道:“你的乐乐需要好好调教一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仿佛还对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暗道:这都过去多久了,他居然还记着这事儿呢。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乐乐今天进门时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越想越觉得好笑,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地抖动着,连脱衣服的动作都被这笑声打断,变得十分艰难。
“笑什么?”顾星言看着我这副模样,满脸疑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我为何会笑得如此夸张。
我捂着肚子,在床上不住地翻滚着,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乐乐……今天一定是认为……认为……哈哈哈哈……”我笑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顾星言见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奇心更甚,追问道:“认为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我斜倚在床上,向他伸出手,指尖俏皮地勾了勾。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拉倒在我身上。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双手撑在我身侧,努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碰到我。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过来。”我坏笑着,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直到我们的鼻尖几乎相触。我贴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他以为我是上面的……”
话音未落,顾星言的耳尖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一把将我翻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他已经抽走了我的腰带,将我的双手缚在了身后。
我趴在床上,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束缚感,心跳陡然加快。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顾星言如此“霸道总裁”的模样,他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光芒,让我体内的欲望如潮水般翻涌。
他俯身贴近我,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我的耳郭,顺着耳道缓缓渗透。我浑身一颤,只觉一股电流从耳后窜遍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渴望。
“放开我……”我的脸贴在床上,呼吸已然不稳。
“不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紧接着,嘴唇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他的舌尖在耳垂上轻轻打转,牙齿微微用力,带来一阵酥麻的疼痛。这种混合着痛与快感的刺激,让我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后背,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被缚住的双手微微挣扎,却只换来他更用力的压制。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喷洒在我颈间的热气,早就点燃了我体内的熊熊烈火。
他松开了耳垂,却并未就此罢休。嘴唇沿着我的脖颈缓缓下移,湿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我扭动着身体,想要贴近他,却被他牢牢按住。这种既渴望又无法触碰的矛盾感,让我的欲望愈发强烈。
“顾星言……”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满是祈求。
他低笑一声,再次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急,慢慢来……”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在我身上游走。此刻,所有的伪装与试探都已消散,只剩下两颗彼此吸引的心,在这方寸之间,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真实与炽热。
我在他身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卷入一场狂风暴雨。咸涩的汗水顺着下颌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圆斑。当他突然松开束缚的刹那,我像条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放过我......"
他却突然咬住我的肩膀,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疼痛与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我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臀部,起身的动作带起一阵冷风。我瘫软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尾椎处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Minutes ticked by,寂静如墨般在房间里蔓延。我挣扎着起身,客厅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斜斜切进来,在沙发上投下一道道银灰色的栅栏。顾星言坐在阴影里,双手交叠抵着额头,后颈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起来了?"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对不起,我......"
我本想质问他为何突然抽身,却在看见他蜷缩的背影时愣住了。他的脊背微微颤抖着,月光在他锁骨处投下的凹陷里,仿佛盛着一汪未融的雪水。我赤脚走到他面前,用膝盖轻轻顶开他并拢的双腿,坐在他左膝上。他身上残留的雪松气息混着情欲的余韵,此刻却透出某种脆弱的哀伤。
我将额头抵在他肩窝,能听见他紊乱的心跳。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脊背,带着体温的颤动:"这样......舒服吗?"
"不舒服。"我闷声回答,伸手勾住他的腰。
他起身让出半张沙发,我顺势倒进他臂弯。月光爬上他的眉骨,照见他眼底破碎的星光。他低头吻我时,呼吸轻得像蝴蝶振翅。这个吻没有侵略性,只是两片嘴唇温柔地相贴,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像春日融化的溪水漫过鹅卵石。
我们就这样拥吻着,直到月光在地板上移了半尺。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我的后颈,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窗外传来夜枭的低啼,我在他唇间尝到了不想停下来的隽永——那是褪去欲望后的纯粹,是两个灵魂在月光下的彼此偎依。
我们的额头相抵,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网。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斜切进来,在他眉骨镀上冷霜,却融化在我们交叠的体温里。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卷入因果。"他的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这是第二次听见他提及这个词,仿佛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想我已经卷入了。"我直视他眼底流转的星河,指尖抚过他眉峰间的川字纹,"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主观掌控的......我知道你会自责,但如果我是心甘情愿的呢?"
他突然用指节轻敲我的额头,力道却像蝴蝶振翅:"胡说,有谁会心甘情愿被卷入因果?"可他的瞳孔里,分明有什么在碎裂重组。
我猜想他说的因果或许与洛小鸢有关。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感情里究竟受过怎样的灼伤?那些禅修时的淡定从容,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如履薄冰的恐惧。此刻,我想变成大白熊,用毛茸茸的怀抱裹住他所有的小心翼翼。可此刻他还未完全卸下防备,我的爱意只能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叹息。
他突然起身,指节在沙发扶手上叩出空洞的回响:"我想去书房看会书。"月光从他颈侧滑落。
"好。"我拉住他垂落的衣袖,"晚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低头凝视我片刻,忽然倾身吻在我眉心。
"给我杯咖啡吧,我不太想吃。"他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我的手背。书房的门轻轻合上,阅读灯在磨砂玻璃上投下修长的剪影,那截光影在米色地毯上摇晃,像支未燃尽的香。
我望着他的背影,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沿。陶瓷的温度从掌心褪去,凝成冰碴般的冷。手机在大理石茶几上震动,外卖软件显示轻食已送达小区门口。正要起身,书房突然传来顾星言接电话的声音,我听见"洛小川"三个字。
他推门而出时,月光从玄关的百叶窗斜切进来,在他眉骨镀上冷霜。"待会儿你自己吃。"他抓起车钥匙的动作带起一阵风。
"是小川有消息了吗?"我抓住他垂落的衣袖。
"四川民警说有流浪者像他。"
“我和你一起去。”我起身拿衣服去,他并没有拒绝。
我们驱车穿过城市腹地时,霓虹灯在车窗上流淌成光的河流。顾星言的侧脸在忽明忽暗中忽隐忽现,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我忽然想起他说过的"因果",那些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此刻正随着车速加快而震颤。
派出所的白炽灯在瓷砖上投下惨白的光晕。刘警官调出照片时,顾星言的倒影在手机屏幕上碎成千万片。
“是这样,我们接到了一位四川群众的电话,说有一个流浪者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像你们要找的洛小川。”
照片的拍摄地点是一条马路,迎着镜头走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他的头发凌乱,面部也是脏乱不看,他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很疲惫。
“这衣服……像是他。”照片拍的并不清楚,我仔细分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