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偷听？”莉莉不确定地看着两个撬锁的男孩，“但邓布利多——”

“他那个眼神就是要我们偷听！”詹姆挥挥手，“不然他早就把我们魔杖收了——成了！快走，现在应该刚开始！”

“难道不是因为邓布利多知道他锁不住你们吗。”塔西娅忍不住吐槽，詹姆嘿嘿一笑，并不回答。

情况是出乎意料的混乱。艾米尔的状态不比罗伯茨好多少，面对询问，她语气强硬，但难掩不安，几乎是自投罗网。但偏偏并无证据能够证明她参与案件。

“闪回咒记录干净，没有修改痕迹。”是明彻姆向前迈了一步，脚步声沉闷，他把魔杖还给了艾米尔。

“还有罗伯茨的魔杖。”罗齐尔再次展现出了他那紧追不舍的水平，“如果她用了罗伯茨的魔杖——这可是犯罪分子的常见手段！”

麦格教授不高兴地清清嗓子，但罗齐尔的要求算得上合理。明彻姆又走了两步。

詹姆疑惑地扭头，他们只能把耳朵贴在办公室的门上听，看不到闪回咒的记录，房间里静得出奇。

“这是……”明彻姆的声音很慢。

“教授！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用夺魂咒呢？”罗伯茨大喊。

“那一定是马尔偷的魔杖施咒！”罗齐尔又过快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下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我要带走她，霍格沃茨必须开除她！”麦格教授在一边不满地不满地咂咂嘴。

“你认为呢？邓布利多？”明彻姆并不对罗齐尔的态度发表看法，反而转向邓布利多。

罗齐尔想抢在邓布利多前面，但他失败了。

“我们为什么不好好问问呢？”邓布利多说，“我认为我才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办公室又安静下来，艾米尔没有说话，罗齐尔又抢到了机会。

“无法否认！”他的声音趾高气扬，“供认不——”

“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因为怕我指认你吗？”艾米尔的声音已经不复刚才的强硬，虚弱中还带着一点冷酷。

四只耳朵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门板上掉下来，詹姆的嘴巴张得比镜片还大，小天狼星疑惑地把帽子摘下来，像是怀疑这东西影响了他的听力似的。

“你这是污蔑！”罗齐尔的声音尖得像是海格养的大鸟，塔西娅怀疑自己还听到了他的胳膊愤怒狂甩如同大鸟的翅膀。

“冷静点。”明彻姆已经无法忽视罗齐尔的异常，不得不出口制止，“让我们听这位学生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艾米尔的声音只剩下冷酷，“都是我干的，这次的，还有上次的。但主意都是他出的，我还留着他写给我的十三封信。”

“我指使你？”罗齐尔气愤大叫，“我根本不认识你这个小泥巴种！”

“罗齐尔！”明彻姆不得不厉声喝止，但罗齐尔听起来已经失去理智了。

“‘把霍格沃茨搅乱，让邓布利多滚蛋’，这可是你自己在信里说的！”艾米尔冷笑一声，“自从上次失败之后，你每天都在催我快点动手、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完成你的要求，你就能帮我摆平一切，不管是洗脱嫌疑，还是伪造血统，你说这都是你作为法律执行司长轻而易举的事，听起来你做过不少啊！”

整间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艾米尔的声音像把剑一样插进每个人的大脑：“上次失败之后，你每天都要发一封信来指责我无能，不给我违禁药品，却要我操纵他人——你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作为法律执行司长，你每天都在和夺魂咒打交道，你敢说你不清楚这句话有什么暗示吗？”

“我——我为什么要推翻邓布利多？”罗齐尔显然不如艾米尔一个学生镇定，声音颤抖。

“除了你，谁会知道你的谋算？”艾米尔语气嘲讽，“你已经把法律执行司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胃口还没有被填满吗？这次是霍格沃茨，下次是——”

“够了！”明彻姆出言打断，“邓布利多，事情已经清楚，没有必要再继续听这些无谓的攀咬。人证俱全，我立刻通知部里来处理她的魔杖。”

“我不认为这是无谓的攀咬。”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马尔小姐的陈述都表明她是受到了我们这位司长的威逼利诱，或许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一个严厉的校级处罚——”

“不行。”明彻姆罕见地打断邓布利多，“如果她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受到蛊惑，那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但马尔小姐显然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接受诱惑、进行选择、踏入歧途，这是每一个阿兹卡班囚徒日记的第一句！如果这样的行为不需要惩罚，那我们也不需要阿兹卡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