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他凑近来拭泪的时候她微微靠在他肩处嘟囔。
“你说是就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爱上拧巴的女孩子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顺毛喽。
谁让她这么可爱?
笑起来可爱,哭起来也可爱,直白可爱,试探也可爱,横冲直撞可爱,谨小慎微也可爱。
“好爱你啊。”她彻底卸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在他怀里,不再犟嘴。
“我也爱你,小花猫,”他总是不厌其烦回应她的每一分爱意,“我让他们来给我们拍一张合照好不好?”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他想用相片留住这份美好的记忆。
“好。”
——
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出餐厅的时候,孟霜晚还疑惑:“车呢?抛弃它啦?”
“对,我们去私奔。”他玩笑。
“也行,那我们要背着它去哪儿快活?”
“明天是元旦,今晚南榆会放烟花,我们从这里散步到江边,去吹吹风,零点的时候看烟花好不好?”
“好,”她突然发现,“你说话怎么总以‘好不好’收尾?”
特别像爸爸和宝宝说话……
他本来没有觉察,她这么一说,他也发现了,但是:“你不也是?”
她仔细一想,好像也不假,便嘟囔:“老话说得真好。”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什么老话?”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幼稚地晃来晃去。
孟霜晚不好意思说出口:“没什么。”
现在这种开黄.腔的活动非特殊情况她一般不参加,毕竟某人在一起以后的战斗力实在不容小觑。
偏生她这副忸怩情态让沈乔嘉觉得一定内有乾坤,于是起了逗她的心思,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她好笑。
“知道你心里想的咯。”他故意激将。
“嗯,你知道就行,还省得我多费口舌了,”他的这点小伎俩她才不会上当呢,顺便故意顺着他的话锋走,反将一军,“跟有默契的人在一起就是好吼。”
沈乔嘉不知道孟霜晚心里想的那句很好的老话是什么,但他现在深深地觉得“好奇害死猫”这句老话说得格外好。
“那这样吧,你现在撒个娇我就告诉你。”她打起了捉弄他的主意,毕竟某人还挺在意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他深吸了口气,松开了牵她的手,真以为他很好奇啊?他是那种会屈服于淫.威的人吗?
巧了不是吗?
他是。
他双手挽上她的胳膊,脑袋歪斜着想去蹭她的脖颈,但发现两人的身高差让这次实践有一定难度,于是退而求之选择蹭颅顶。
孟霜晚就眼睁睁看着某人无耻地丢下自己的高冷面具,像只可怜的大狗狗一样附在她耳边软声:“姐姐,你就告诉我呗。”
她早已把刚才警告自己的话抛之脑后,实在不能怪她意志力薄弱,不是,这谁顶得住啊?
不禁在心里感慨,她也是好起来了,连“美人计”都能体验上了。
于是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回答了他的好奇。
结果这厮提起裤子不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知道答案后一秒恢复原样,并且不出意料地开始犯贱:“孟霜晚,就这么馋我啊?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些黄色废料。”
说话就说话,他还要一脸鄙视看着她地“啧啧”摇头,眼神里仿佛在控诉:“你怎么这么下流?”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后果,但她还是忍无可忍地竖起国际友好手势,顺便在心里唾弃自己,美色误人就是让人吃一堑吃一堑。
两人就这样一路拌嘴闲聊走到江边。
不出意外,江畔已汇聚了熙熙攘攘来观赏璀璨烟花的人群,每一位行人的脸颊上都洋溢着红彤彤的喜悦,不知是被呼啸的江风吹的,还是内心澎湃激动的外溢。
“冷吗?”他替她拢了拢大衣,怕她着凉。
“不冷。”这是实话,毕竟即使气温再低,这么多人一挤也热乎起来了。
“说起来我上一次看南榆的跨年烟花秀还是在高三的时候呢。”她拉着沈乔嘉站在比较空旷的外围,看着来来往往谈笑风生的人群突然忆起往昔。
他推算过去的九年她大概一直在外求学,元旦不算一个很长的假期,应该基本没机会回来:“那去年没来看吗?”
“去年跨年我是和曹馨一起过的,她太忙太累了我们就宅着没出门,”说到这个她还有点得意,“也就是那天在我的助攻下她和何亮终于成了。”
不知道是年纪到了,还是生性爱八卦,反正她对做红娘这件事非常热衷。
他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觉着好笑:“我们家孟霜晚这么棒呢。”
“是吧是吧。”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渴求主人抚摸的猫猫。
他贴了贴她的脸,笑着不吝回应:“当然。”
“十一点四十了诶。”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于时间的飞逝,“我们要不要往前站一点?这里都是树,会挡住视线。”
她只是提议了一下,谁知他语出惊人:“我们去江上,那里更宽阔。”
“啊?江上?”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也跟着侃大山,“行啊,不过我们是什么时候修炼成的轻功水上漂?我怎么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