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赢策划着与沈别枝的婚姻大事,钟欲河跟着帮忙掺和,拿着张清单领着江青曲走在闹市中。
至于何故带他,因这人也想跟着掺和掺和,闹了半天,终究拗不过他,领着他来了。
“红烛……柴火……”钟欲河看着纸上的一列列字,想着该去哪里买,想问江青曲知不知道有没有,刚一转头,就惊觉江青曲不知上哪去了。
他焦急忙慌地抬头找着人群,试图看有没有熟悉身影,就见江青曲跟路边一条狗玩的不亦乐乎。
江青曲浑然不觉身后已然站着颗巨树,钟欲河狠狠往他头上拍了一掌,江青曲回过头,故作可怜模样。
钟欲河无奈开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江青曲抚摸了下被打的位置,委屈巴巴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师尊说了,师尊没听见吗?我看这狗怪可爱的,就跟它玩了会,我自己会看师尊在哪的。”
钟欲河蹲下身,揉了揉同样蹲下身子的江青曲的头顶,说:“以后得确定我同意再去。”
那只狗这时跑入江青曲怀中,是只黄狗,江青曲便顺势抱了起来,满眼欢笑,说道:“师尊,我可不可以养这只狗啊?我自己有钱,能给它买吃的的,我也有时间照顾它。”
钟欲河历声地道:“不行。”
钟欲河刚站起身想拉起江青曲走,就见江青曲仍然蹲着身子,攥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模样。
钟欲河仍旧是严肃模样,肃声道:“坚决不行,你就算是千百种怜惜模样也不行,要是它到了山上乱跑,弄坏东西怎么办?”
江青曲刚想放弃,刚一欠身,那只黄狗便抓住钟欲河小腿,声音里带着些许柔弱:“汪……”
钟欲河无言许久,缓缓吐出句话:“你能保证你能照顾好它吗?”
江青曲起身抱起那只狗,立刻说道:“我能!我保证管教好它!”
钟欲河转身就走,江青曲还以为是不允他养狗,正伤怀时,就听钟欲河说:“带着它走。”
江青曲跳了起来,欢喜地缠了钟欲河好一阵。
原他也有只小狗的,是只黑狗,养在村里面,时常去看它,可好景不长,养了几年,那黑狗不知道得了病,什么也吃不下,没多久就死了。
钟欲河牵着他的手,温声道:“你准备叫它什么?”
江青曲略一思索,说道:“黄米吧。”
钟欲河看了看那黄狗,笑道:“挺配它的。”
这黄狗不大,此时正依偎在江青曲怀中,时不时叫上一两声,摇着尾巴,看样子欢快的很。
江青曲试着叫了声:“黄米?”
黄米连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厉害。
他紧紧抱着黄米,生怕捧在怀里怕化了,掉在地上怕摔了,便用力抱住,流出点空隙让它喘气,不捧着,也不摔着。
钟欲河进了家蜡烛店,买了一大兜子红蜡出来,出来时正巧碰见江青曲跟黄米你打我闹的,微微笑了下,叫住他,抱住黄米继续去下个地方买东西。
最终大包小包的,总算买全了。
江青曲身上扛着包,右手提着一堆小包,左手的包里没装买的东西,装着黄米。
钟欲河身上的东西就更多了,几乎是恨不得长出千只手来拿东西。
托着抱着背着扛着这么多东西,两人气喘吁吁地御剑越阶。
黄米见此情形,有点惊恐,江青曲便安抚着他边御剑朝上飞去。
钟欲河则是又拿出一剑,挑着些货物,撑着那剑一路飞去。
钟欲河慢了步子,待江青曲追上时,他询问道:“用不用我给你分担点?”
江青曲看着他那几乎被货物掩盖住的样子,心道:“你确定?”
最终没让钟欲河再扛些,江青曲就怕他把脊梁骨压塌了。
到了玄山,轻叩几声门。
玄山气势磅礴,远远地看去,晨云缭绕在乌山之周围,时有飞鸟划过,留下几声啼叫。
几个人上来帮忙搬了许多东西,江青曲这才得以喘息。
程赢远远地走来,提了几个包袱,问道:“都买完了?”
钟欲河嗯了一声,大包小包地朝着前边走去。
他到了地方,放下东西,看了眼这急急忙忙的装潢,因而问道:“多久能弄好这些?”
程赢给他和身后跟着的江青曲倒了两杯茶,瞥了眼屋子,转眼又放下已经接好茶的茶杯,言语:“四五天吧。”
钟欲河思索一会,而后开口:“你那个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因为从今往后是两个人同住,所以干脆重建了间房屋。
程赢放下茶杯,想了想道:“快了,赶在事前能弄完。”
他略有所思,轻轻一笑:“说起来,当年我创立门派,走南闯北,她也给了我不少帮忙,这么多年,真是,想想就掉泪。”
江青曲此时早已放下茶杯,借口说是闷得慌,要出去带着黄米透透气,钟欲河哪里没有不答应的心思,便马上将他放了出去。
江青曲抱着黄米,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问系统:“这次不会再有差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