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会反复几天,直到我能灵活控制。”
“稳定以后呢,彻底做人?”
“很难。”秦白炎舀起一勺酸奶,许久没有喝。
“我必须定期回归动物本能。在昨晚变身之前,我抵抗了很久,所以才会失控。”
秦白炎解释起以前体温异常时,OAC对他的预先提醒。
闵梵微微抬眼,目光停留在他的锁骨前。
男人的锁骨上有一颗小痣。
眼尾右上角也有一颗。
很适合被舔一口,像品尝红丝绒蛋糕上的可可碎。
表面在听对方说话,青年仅是在安静地看他。
从起伏的胸口,到隐入睡袍的肩线。
他抿着橙汁,仍觉得有些渴。
“我不想把化形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秦白炎低声说,“所以,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
“可我不是闲人。”闵梵淡淡地说,“也不可能为了你退休养鸟。”
男人眼尾泛着笑意:“《白墨》会在两周后开机,你已经通过了男二试镜,不想来吗?”
闵梵动作一顿,冰冷感明显消融。
“我和你的套房会靠在一起。”秦白炎思忖片刻,道,“白天需要维持长时间的人形状态,夜晚我应该会变回鸟休眠。”
“大部分时间里,我会尽量控制好自己,但如果我长时间消失不见,拜托你来确认下我的安全。”
“作为报酬,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不用。明星带宠物进组,不是什么新鲜事。”闵梵说,“你可以睡在套房侧卧,有任何需求也可以告诉我。”
“对应的是,”他凝视着他眼睛,“教我演戏。”
“我大二休学,直接去韩国当了两年练习生。”
“优点是,我悟性好,身段好,肯练肯学,武打戏份从不怕疼。”
“但我台词功底差,不会深度剖析剧本,表演老师虽然一直在补课,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少演戏,自己经验也不够。”
秦白炎倾身向前,眼底笑意更深。
他的气质如同隐世的贵族,此刻仍保持着反差的低姿态。
“不需要其他的补偿了吗?”
男人仿佛在低声蛊惑他。
“代言、资源,甚至是电影的三大奖项。”
“我还会欠你更多,你尽可以提条件。”
闵梵疏离一笑。
“不需要。”
“其他东西,我只靠自己。”
早饭过后没多久,秦白炎重新坐回书桌把自己栓好,裹着毯子片刻后变回海东青。
闵梵和朋友约好了出门,临走前放好了食水,又觉得不太放心,把桌子抵在床边。
如果它又开始犯犟,至少能摔在柔软的床上。
至于他的洁癖……算了。
出门以后,他先打电话给Ayi。
“帮我找个靠谱的小时工,卧室锁门了,不用打扫,其他地方都收拾干净,消毒两遍。”
Ayi抽了口冷气:“你把大佬给锁着了?还没玩够呢?”
闵梵莫名其妙:“谁玩谁啊,你在想什么?”
Ayi纠结道:“那你两打算谈地下恋爱吗,还是爽几天算了?”
闵梵确认车窗关好了,直接骂人。
“我?跟他谈恋爱?你疯了?”
“就不能是他有急事拜托我帮忙,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是吧?”
Ayi想掐人中:“嗯嗯嗯,是我心太脏……”
“不扯那些,这几天的工作暂时推一下,我在家看剧本,等着进组《白墨》。”
“诶。你怎么知道剧组把合同发来了,公司有人找你说了?”
“秦白炎说的。”闵梵又补了一句,“他答应了,带我演戏。”
Ayi小声说:“哥,我是你经纪人,你要是真谈恋爱,我肯定会帮你打掩护。”
闵梵:“你再说一遍?”
王润发等在十里河花鸟市场的牌坊前,瞧见闵梵时挥了挥手。
“还带口罩呢,不闷得慌?”他招呼道,“这儿都是大爷大妈,没事儿。”
闵梵同发小一块进去,片刻后摘了口罩,和一眼认出他的年轻女孩笑着点头。
“操,哥们你真红了啊,这儿都能碰见粉丝。”王润发瞧见到处都有人悄悄拍他们,“我妈还说,你今年得上春晚,可惜了没看见。”
“本来是有,生病了。”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养鸟了?养了几只啊?”王润发很不放心,“我是老鸟友了,真怕小家伙遭殃。”
从前有高中同学送过闵梵几盆花草,要么旱死要么涝死,愣是能把多肉养成发菜。
“就一只。”
王润发重重啧了一声。
“一只啊,好也不好。”
“你要是养两只,它不容易抑郁,总有个伴互相逗趣儿。”
“养一只呢,它容易跟你亲,但是占有欲也很强。”王润发摸了一把旁边小铺的八角草编笼子,逗着蝈蝈儿道,“有些鸟儿还会吃醋,不许你看手机看电视,你干嘛都要挡着。”
闵梵无语:“那还能看什么?”
“只许看它啊。”
青年垂着长睫,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