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林想起自己之前调查出来的,没记错刚才那个人好像在政审,这样的事情曝出来,估计前途无望了吧!
一切慢慢串联起来,他是老大爷口中的那个得了抑郁症的减下来的男孩,余望口里的那个被自己救赎到的男孩,现在李天口里的贵人。
就像当初的那个问题,不对等,好像不对等,自己可以卑鄙龌龊也可以不择手段,但现在面对这么坦诚的喜欢自己可以做到真的什么都无所谓吗?
心里的两个声音叫嚣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去上课,舞现在跳不了了,但钢琴和小提琴不可以放,自己学了三五年,这可以成为自己最后的底牌。
陆谦意被送到了医院,听说每天都有专人看护。
在公司看到了江无期,他整个人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之前上形体课时他总是被骂的最多的一个,因为长的高,所以总是不注意的驼背,但现在,不用老师提醒,他都能做的很好很好,眼里也多了几分温柔的水波,被陆赴呛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笑。
形体课之后他找到孙策林表示感谢,说这次他也知道了当时孙策林对自己想的办法,虽然没能用上,但还是一声兄弟大过天,周末的聚餐他包了。
燥热的夏天,犄角旮旯里的串串店,老江湖的装修,锅气沸腾,大家喝了好多的苏打水饮料,好多的签签,好多的西瓜,桌上的油碟泛着光,蒜末,小米辣和折耳根,一摞摞的空碟,丞仔说这么大的担他家连小蛋糕都不上点,张辞说69.9的自助大单吗?
苏喻无说了句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大家都哄笑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陆赴还真的买了蛋糕,他去门外取好蛋糕回来就听到张许贱贱的声音,“哇哦,除了小赴哥以后谁还会宠你呀!丞仔。”
“哇哦,小赴哥好宠,想吃想吃。”
“小赴哥,想吃,想吃。”
“小赴哥,想吃想吃。”苏喻无才说完陆赴的耳尖就红了起来,眼神虚无的乱飘。
“陆赴可要给苏喻无多些,他可不轻易喊哥,你可要占了便宜学卖乖,懂不。”
“懂你个大头鬼,吃的都闭不上你的嘴。”
……
好像一模一样的场景,像哪次演唱会后的海边,大家又拍了张大合照,江无期提出来的,张愿琛举着CCD叉开腿马字蹲,牙滋的好大。
后面酒足饭饱后,大家提议走回去,从店里出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察觉到了身后跟着人。
陈丞大喊了一声“跑。”
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孙策林被人牵住拉进了隔壁小巷的一家书店。
后面大家在群里发消息说看看谁最先到家,张辞公子自设两百元大奖。
余望笑道,这估计是张辞手机又被陈丞拿了。
孙策林身上的伤还没好,但人跑得挺快,估计是享受心率失衡的感觉,没入车水马流,他不再是谁也不再是自己。
余望强拖着腿往前挪动,追上前面的人,他很想喊孙策林等等自己,就像哪次红灯时,他想开口让孙策林背背自己。
他一直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可后来也变成了胆小鬼。
“快点。”
“行。”
后来群里的大奖被张许拿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打了车。
这次的聚会成为了出道战前最后一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