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泽忙趁此机会几个点步从水面回到了船上。他一到船上便松手将那女子丢开,手不自觉在衣角上摩挲,想要擦去那股滑腻之感。
“啊!”
那女子惊叫一声,像是被摔疼了,引来了夏侯菱的关心:“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一边又责备南宫越泽道:“泽哥哥你怎么能将她丢在地上呢!”
南宫越泽朝女子一拱手:“对不住姑娘,习武之人,手上没轻重了些。”
夏侯不管他这边如何,对着女子嘘寒问暖去了。而自诩惜花的萧子悦也对这名落难的女子照顾有加,一句一句说着安慰的话。
不多时女子的情绪便稳定下来,不再瑟瑟发抖。
两人也从这女子口中问出些东西:这女子名小梅,是随父亲一起到河上捕鱼的渔女,未曾想被这群鱼妖袭击,船翻了,父亲不知所踪,幸而她遇见了这艘船被他们所救……
栖尔懒得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便打算起身回到船舱内打坐修炼。
在经过那渔女之时,倒是将这渔女吓得一抖。
夏侯菱又忙安慰她:“你不用怕,那位虽然瞧着古怪,但是……呃,应该不会随便出手伤人?”
女子细细地应了声。
先前未曾细瞧,这女子竟生得十分惊艳:面如白雪,唇似丹朱,眼带水波,发色如墨。姿态纤弱十分惹人怜爱。就连萧子悦一时也晃了晃神。
之后夏侯菱便用将这女子引入自己房内,用自己的衣物让这女子身上的湿衣裳换下。船上也还有多余的客舱,这女子算是安顿下来了。
这名为小梅的女子手脚倒是十分勤快,待修养好了便忙不迭帮忙做些事,好报答救命之恩。
这日又做好了一食盒菜,正往南宫越泽的房内走去。
因着这些日子在船上各处走动得勤快,小梅与许多人也熟识起来。
今次正巧路上遇到了几个熟人,见她提着食盒,不禁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打趣道:“小梅这又是给你的恩公做了好吃的?”“嗨呀,做这么点吃的哪能报恩呐!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才是!”
此话一出,小梅脸上绯红,以袖掩面嗔道:“你们说的什么话!恩公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子。”
末了匆匆地逃开了。谁料这一转头,却匆匆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怎么好端端走在路上也会有佳人投怀送抱。”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小梅头顶响起。
她抬起长睫一看,原来是萧子悦。
小梅脸一红:“萧、萧公子。”
“你们在干什么!”只听旁的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
小梅吓得一跳,忙从萧子悦怀里挣脱出来站好,小脸红红对夏侯菱见礼:“菱姐姐。”
夏侯菱看也不看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冲萧子悦道:“萧子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贝齿紧咬下唇:“你之前明明说了喜欢我的,现在却马上就和其他的女人抱在一起!明明我们都已……”
说到最后她自己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最后抖着唇,强忍泪水跑走了。
后面萧子悦心里一慌,嘴里唤着“菱姑娘”追上去了。
而小梅望了望他们离开的方向,一会又继续朝着南宫越泽的房间走去。
却说这头南宫越泽恰好从客舱内出来,与小梅兜头一个照面便撞见了。
船上的过道并不宽,两人相见自是避无可避。南宫越泽一瞧便知这小梅的来意,却躲不得,心下十分无奈:虽说自己明白这女子的心意,却是不能接受——他的心,早已给了菱儿。
“小梅姑娘。”南宫越泽向她见礼。
小梅像是害羞极了,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糯糯道:“恩、恩公,这是我做的一点小菜……”“小梅姑娘。”南宫越泽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恕某不能接受,某心里……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小梅纤弱的身子当下一颤,垂下头,抿着唇道:“恩公……恩公误会了,我只是来送菜的,并无其他的意思!”
嘴上这样说道,一行清泪却自她腮边滑落。
南宫越泽见她落泪,一时手足无措:“是我不好,我误会了,小梅姑娘你莫要哭了。”
小梅手抹了抹眼角,带着鼻音嗔道:“我才没有哭。”
南宫越泽不知该说什么,只觉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僵立在原地。
两人半晌无言,好一阵,小梅细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那,恩公能否抱一抱小梅呢?小梅这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人,若恩公能抱抱我,便权当对这份爱恋作别了。”
南宫越泽踌躇半晌,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眼前的女子张开双臂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