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导这时候也投来了兴味的眼神。
古稻斯一时如坐针毡,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和盘托出算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他一个正宗道士上网直播算命这本身就很扯淡……
这时傅远山嗤之以鼻,“就他那欠兮兮的样儿,还唱经。我怕他上去,画风就变成跳大神了。”换来了古稻斯感激的一眼。傅远山连忙躲过不看他。
郭导把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他看了看表,“那什么,看明天的安排,恐怕要满山跑。我们今天爬了那么久的山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管霄果然被带偏了心思,立马举手,“还没分配房间!”
“这有啥么,还跟白云镇那天那么分呗。”符卉高低也是一个人睡,显得十分无所谓。
郭导咳嗽了一声,“我刚刚去看了一下,主屋倒是有两间暖阁,两个厢房都是大通铺。”
管霄无所谓,他体训的时候经常跟队里人睡大通铺。
符卉率先说:“那我住西厢好嘞。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睡,那样正好再给两个人独立空间。只是剩下两个人就要挤挤了。”
古稻斯刚想去勾管霄的肩,说咱俩都不介意大通铺,就让郭导和傅老师睡暖阁吧。
结果傅远山先发话了:“既然如此,就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呗。郭导和小管睡主屋,我跟古稻斯去睡东厢。”
看到古稻斯那诧异的眼神,傅远山撇了撇嘴,“怎么?人符卉一个小姑娘都主动去睡西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不乐意跟我挤挤?”
古稻斯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哪儿能呢。”
傅远山说:“那得了,大家各自去洗漱休息吧。”
虽然这座道观已经有数百年历史,这座小院也是百十来年前修建,后来只经过翻修。但里面的现代设施也不少。至少暖气和洗手间是有的。虽然没有洗浴功能。
这个院儿的东厢比西厢大些,不止两间,将近两间半。靠里的那半间就隔了墙修了洗手间。其实傅远山觉得,如果能接热水进来的话,搞个淋浴的空间也是够的。
不过这也是在南方生活的时间长了、加上自己工作性质特殊,导致的思维转变。北方老爷们儿说实话还是更喜欢去外面泡澡来着。
不过傅远山没有想到古稻斯动作那么快,就他进去刷牙洗脸的擦洗了一把的功夫,他就把两人的铺盖铺好了……中间隔了大圣一个筋斗的距离吧。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古稻斯本来在摆弄手机,可能跟谁聊天,被傅远山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激灵,手机差点飞出去。
“啊?不是啊。怎么这么说?”
傅远山抬了抬下巴指的自然是两个铺盖之间的大段空荡。
这时道观里的小院,自然也是道房的布置。能有主屋的布局,恐怕也是后来招待一些比较有来头的客人做的布置。这大通铺几乎有七八米宽,在上面睡他是个人都不成问题。结果两个人的铺盖一南一北在最两端。整得好像傅远山是什么山间精怪,睡一起能被吸了精魄一般。
可这会儿古稻斯却看着傅远山在发呆。
傅远山本来就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一回京城就拾起了以往的习惯,羽绒服里只穿一件贴身背心和薄羊绒衫,出门就穿外套,进门就脱了,不冷也不会热。此刻他擦了身,跟那天在白云镇民宿里一样,只穿了背心,甚至因为暖气比热空调更烫些,下身一件大裤衩,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和透着粉的膝关节。
古稻斯吞了口唾沫,感觉鼻根又有些痒。
他不对劲。
“咳咳,不是……傅老师也知道,我是你……我是你粉丝。那什么,你不是常说粉丝应该里偶像生活远一点么……”
“嗤。”傅远山揉着脖子去拿自己随身的包,从里面拿出助理给他收好的暖贴。
“诶傅老师,那个不能贴皮……”古稻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傅远山又拿出一副护膝。青年瞥了他一眼,屈腿戴好护膝,撕了暖贴贴在了护膝外面。
宽大的裤管里透出白皙细腻的大腿内侧肌肤,和阴影里引人遐思的……
咻——一阵风过,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傅远山一脸懵,“这么急?那刚刚在干嘛?”
至于已经趴在洗手台开始冲鼻子的古稻斯,已经在思考自己跑去三清殿跪一晚上能不能混过去了。好不容易止住血,古稻斯没控制住脑内疯跑的思绪,又想起了梦中那条露在粉色旗袍外的长腿。
古稻斯连忙捏住鼻根,张嘴无声咆哮:
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