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稻斯听完大呼专业。

毕竟连古稻斯这种骨灰级老粉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要不是他对傅远山实在太熟了，又有了一个综艺的线下接触来拓宽了解，说实话林姐这个设计，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被揭穿的。

傅远山在结束了跟阿南的通话了之后，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拨通林胡月的电话，上来就问了一句：“出‘女声麦’这个主意的人是不是韩轻舟？”

古稻斯竖起了耳朵，然后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大师兄跟他说下山的目的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之所以不熟悉，主要还是这个名字只提过一次，更多时候舒鸿哲都是管对方叫“老韩”的。

傅老师跟韩家新家主认识呢？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傅远山直接气笑了，“少来了林姐，我还不知道你么，这么恶搞的主意你肯定想不出来。他到底给你另外开多少钱，你这么护着他？”

“靠，他一年推多少烂摊子给我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上回菲尔诗那个活动……”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傅远山尝试心平气和听她辩解，但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算了，你也别给他找补了，我直接找他。我知道他最近没出国！”

这会儿傅远山才勉强平静了一点，瞟了一眼几乎一直盯着他的古稻斯，耳根发红。“你……要不先回去？”

古稻斯撑着下巴，“下一通电话不方便我听？”

傅远山一想这家伙几乎自己什么样子都见过，也就随便他了。

他垂下头，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铃响了三四声就接起来了，在对方开口之前，傅远山冷笑了一声：“韩轻舟，你这个神经病。”

古稻斯咋舌：傅老师太敢了吧？韩家可是菲尔诗品牌所在集团的最大股东啊，这样不就等于直接得罪东家？

别看傅远山第一句话还算冷静，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直接原地跳脚：“我刚开账号那会儿，你丫连开会都要来看我直播，还次次打赏榜榜一。我那号当时在吃鱼势头那么猛，跟你那一次都不落的打赏有着绝对的关系！”

“我需要你给零花钱？！我哪年在你投资的项目里少出力了！”

古稻斯听这话的意思还以为他家傅老师带资进组，下一句就给他破功。

“我才不是看你投资我才去试戏的。谁管你死活，我那是看主创团队的好嘛！”

“放屁，我看你就是为了满足你没能有个妹妹的遗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

“不给就不给，我不缺你那点钱，我再给你买辆超跑……”狠话放到一半，傅远山突然顿住，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听对面又说了几句，骂了声“滚”，权当道别，随即挂了电话。

古稻斯不动声色地靠近，佯装无意地问：“金主爸爸没收零花钱了？”

“什么金主爸爸！就是一神经病！谁要他给我零花钱！当我还十五岁嘛！”傅远山说一句戳一下联系人头像，仿佛是把头像当做对方的头一样戳。

“那刚刚怎么犹豫了？”古稻斯试探，“是不是因为你把演艺事业收益全捐了？”

傅远山闷闷地“嗯”了一声，又发出了一个尾调上扬的音，“嗯？你怎么知道！”

古稻斯拍了拍傅老师的肩，一脸欠揍的样儿，“傅小善人，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狗骗子了。”

傅远山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一直生病，有时候严重到去医院也没有办法，最后你家长辈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师门？”

傅远山歪头回忆了一下，从大脑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了一个最近才想起过的画面。他的脸色黑了一个度。

古稻斯一边欣赏平时不太容易见到的傅老师，一边说：“那会儿是我师父给你看的，说你重戊土，故身弱，虽然命中财旺，但是身弱担不住财，多辛多劳还易病。建议多行善事，身边不要放太多钱。”

傅远山听他说这个话，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白云镇时，他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你之前是看出来的，还是早就知道是我？！”

古稻斯非常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这档子事。在小祠堂找到你，还替你挡去邪煞的那个小道士，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