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清似乎终于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她笑了笑:“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是还给你钱了么?别想那么多。”
男人的脸色黑了黑,但他还是控制好语气:“你在羞辱我吗?”
“差不多。”孟雪清坦然道,“只有年轻的身体,别的都……”
如果不是韩深太过生疏,她还是很乐意和这小男孩发展发展。
韩深没说话,显然是气懵了。
过了几分钟,孟雪清的司机来了,她开车门要走。
结果被韩深拉住。
“你大我几岁?”
“啊?”
“你不过就是大我五岁而已。”韩深认真道。
没想到皇太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跟自己好好说话,孟雪清很无奈地附和。
“是啊。”
他忽然压过去,道:“我会证明,我不止有身体。”
孟雪清一脸莫名其妙,她甩开韩深的手。
“你想做我的情夫?不怕我老公发现?”
她第一次用“老公”称呼边瀛,难受的直起鸡皮疙瘩。
被胜负欲主导情绪的韩深终于回过神来,他阴着一张脸,看着孟雪清下车。
情夫?
第二天,是沈棉先打电话过来。
她对昨天边菱的无礼有些不满,没通知任何人私自离开订婚宴,这太不尊重她的未婚夫了。
“菱菱,你身体还好吗?以后不能再像昨天那样,太让人担心了。”沈棉温声说完,等着边菱写字回复。
对面是衣物摩擦的声音,过了一会,一道沙哑的女声传过来:“妈。”
边菱的手机是昨晚边风怜带走的,接电话的当然也不是本人。
沈棉没听出是谁的声音,最后还是通过简短的“妈”这个字判断出对面是自己的小女儿。
“风怜?怎么是你?”
边风怜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小心拉开被子,直到看见边菱安静的睡颜才继续听电话。
“她手机没带走。”
边菱睡眠从来都很浅,一有动静就醒了。
她没带助听器,只知道边风怜在打电话,当然也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
沈棉叹了口气,多说了几句:“你姐姐婚后要来柏林生活,我还是很担心的。”
“其他倒是没什么,可她离你那么远,不知道能不能行……”
边菱看见边风怜的眉头皱了,于是起身去摸她的眉心。
那手羽毛似的,落到她脸上。
边风怜心情立刻大好,捉住边菱的手,吻在她手心。
边菱白瓷做的脸红了红,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去。边风怜自然是不肯,把她拉过来,头歪上姐姐的肩头。
锁骨被边风怜的喉咙压着,细微的声音还是能够听的到。
只听见边风怜说:“妈,她结婚是你松口的,难道要我去给姐姐当陪嫁吗?”
别的不太清晰,但那个称呼边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倏然睁大眼睛,把边风怜推开。
不知道沈棉说了些什么,边菱已经跑出了房间,鞋都没穿。
边风怜的眼神追过去,匆匆结束了电话。
边菱在卫生间洗漱,脸颊上还是红的。
知道电话对面是母亲,她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坦然接受和边风怜的关系。
一切都发展得太快,超出她的预计。
她以后还怎么去面对母亲?
边风怜拿着双拖鞋走进来,蹲下身示意边菱抬脚。
边菱后退两步,不愿意边风怜给她穿鞋。
无奈,边风怜只好把拖鞋给她。
“妈妈让你晚上去嵘园吃饭。”
边风怜说完,才想起边菱没有助听器,于是拉过她的手,抵在自己喉咙上,重复了一遍。
边菱似乎有些抵制她的触碰,神色不太自然。
“怎么了?”边风怜去抱她,却被边菱抬手拒绝。
[我需要一点时间。]
她做手语。
分明是她自己先对妹妹起了歹心,这会不能接受的还是自己。
边风怜偏不肯,强硬着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坏姐姐。”
她大声而缓慢地说着,确保这三个字可以从自己的声带传进边菱的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