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尚能消磨,尚能救赎。
爱要怎么办?
“怎么办?”
边风怜问,带着点笑意。
她抚摸着姐姐柔软的腰,话说得没头没尾。
“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泡温泉,我喜欢你的浴衣,还非要你穿过的那一件。”
她没再说下文,只是说了件没什么关联的事情。
边菱点头。
她当然记得,边风怜这人小时候的确难哄,不高兴的理由千奇百怪——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边风怜把嘴埋在她的肩膀处,半晌才抬起头来。
“你青春期发育的时候,我还经常把你穿好的浴衣弄湿。”
她说得有些艰难,似乎是害羞。
边菱发育的时候非常明显,因为那段时间她体重迅速增长,尤其是臀腿处的肉,已经有了漂亮的曲线。
“我喜欢看你,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想看你。”
看没有任何遮掩的边菱,看完完整整的边菱。
边风怜的小孩脑袋里装的就是这些。
后来她做那些意味不明的梦,偶尔边菱就会穿着那身被打湿的浴衣出现。
少女才开始发育的身体,青涩而漂亮,边菱皮肤又是特别的白。
边风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喜欢青春期少女。
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取向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她喜欢的,渴望的,痛苦爱着的——只有边菱。
是十岁之前给她讲故事的边菱,是青春期时永远宠惯她的边菱,是长大以后变得偏执的边菱。
无论边菱鲜活,还是苍白。
“我的谷欠望只为你而存在。”
边风怜说完就松开手去吻她。
吻得又急又重,毫无止境地索求。
……
这个晚上非常混乱,边菱到后面已经开始头晕、意识模糊了。
她记忆犹新的是浴室镜子的冰凉,自己被边风怜强制着压在上面的时候,她冻了一激灵。还有客厅里布艺沙发的扶手,小小的钝角,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边风怜要求她坐在自己的脸上,可是那时候的边菱已经腿软到站不住,于是一条腿被搭在那人的肩膀上——这种感觉太过羞耻,边菱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要撑不住脸颊的温度了。
最后留在眼前的画面,是边风怜跪趴在床上抬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水色沾湿的嘴角,和那人眼睛里最原始也最赤裸的红。
结束的时候,边风怜颤抖着声音说“我爱你”,边菱声音虚弱地回应。
边风怜的吻经过她身上每一寸皮肤,烙得最深还是胸前那个纹身。
她钟爱这个十字架,钟爱这份誓言。
边菱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好不容易白下去的脸又红了。
这个曾经都是温暖真挚回忆的地方,永远染上了边菱潮红着脸的喘息声。
边风怜还恶劣地让她大声一些。
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下半身的酸胀感,起身的时候,边风怜刚好走进来,举着电话说:“外婆……”
边菱的脚刚刚落在床边的地毯上,闻言就要站起来,结果因为难受差点没站稳。
边风怜快步过来扶她,温声问:“我给你按一下再走吧。”
[你太过分了。]
边菱没好气地睨了眼她。
那人赔笑:“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生气。”
边风怜又说:“早上外公打电话来,说外婆精神突然好起来了,应该是到时候了。”
外婆的身体,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突然的好转只能是回光返照。
由于外婆那边家族很庞大,不像沈家这边支系少,这会光是联系人都来不及。
沈言正的本意是让姐妹俩先过去,顺便再帮帮忙。
[妈妈呢?]
边菱终于找到衣服穿上。
“妈妈已经上飞机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