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韵伸手关掉摄像机，朝周天明点了下头。

之前查过的卓腾员工，没有提供什么有用信息，紧急召回其他请假的员工，进行第二波例询。

倒问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被害人孙文成，时常骚扰下属女员工，他的秘书不堪其扰，隔三差五就要重新招聘新员工。

而这里面的一个人，让周天明格外注意。

卓腾医疗器械市场部——赵文丽。

当提到孙文成被杀时，她眼神空洞，似乎惶恐不安。

“警官，我能问你件事吗？”周天明点头。

赵文丽有些犹豫，手指不停绕圈，“我的丈夫......他，他也失踪了。”

什么？你的丈夫？

赵文丽咬住下唇，哆哆嗦嗦地说道：“我的丈夫杨伟子，他，不见了。”

周天明一直在审视面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嘴角一颗美人痣，长发披肩，有一张秀气的脸。

举手投足间，尽现柔婉，尤其她那双眼，我见尤怜。

“你的丈夫？也是卓腾医疗的员工吗？”赵文丽点头。

“什么时候？”周天明问道。

“可能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周天明惊讶，“为什么你当时不报警？”

赵文丽身子抖起来，咬住自己的手指，“他常常不在家，说出差，一走就是很多天......”

“那为什么你这次肯定他失踪了呢？”

赵文丽声音哽咽，顿了顿，“因为，他一向是和孙文成一起出差的！”

派人跟去赵文丽家中，取到杨伟子的牙刷杯、内衣等物，交由物检科化验后，结果不出周天明所料。

在锅炉厂发现的第二具尸体，正是卓腾医疗总经理、赵文丽的丈夫——杨伟子。

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同一时间，卓腾医疗的董事和总经理，一同遭遇不测，而尸检报告显示，杨伟子的死亡符合高坠，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推下坑里的。

在尸体不远处，出现了杀害孙文成的凶器——水果刀。

凶手是先把杨伟子推下蓄水池，再杀害孙文成后，把凶器丢到里面的？

还是说，杨伟子杀了孙文成后，跳入蓄水池自杀的？

确认死者身份后，周天明把孙文成的太太——许虹妍，杨伟子的太太——赵文丽，都传唤到了警局。

对死者的家人告知死者的死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生离死别，是世界上，最难答的试卷。

周天明实在不忍心，退出房间，关上门，也关上了里面的哀嚎。

秦灵韵也一样走了出来，两人并肩靠在走廊墙壁上，许久都没有开口。

“你......”

“你......”

周天明侧过头看她，海藻一样的长发下，一张微圆的小脸，“你先说。”

“你会找出凶手，还她一个公道的是吧？”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的周天明，紧绷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我一定会的。”

他看到秦灵韵笑了起来，红润的唇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心里像被抓了一下。

“你要说什么？”秦灵韵反问道。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今晚有不少事要做。”

“好哇！”

十分钟后，秦灵韵站在自助盒饭外面，天都塌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

“刑警队附近属他家最好吃了！”掀开门帘，打头进了门。

秦灵韵没什么胃口，打了点素菜，手臂拄在桌子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周天明。

皱眉，“真的这么好吃？”

食物下肚，胃不再疼了的周天明说道，“你试试一整天没吃饭，吃什么都好吃。”

“说回正事，这件案子有眉目了吗？”

周天明低声：“说说你的推论。”

“我的？”秦灵韵愕然。

“你觉得谁是凶手？”

“唔，”在脑海中推论一番，“我觉得嫌疑人有几个。”

“分别是英达企业老总，已经死了的杨伟子，死者的妻子许虹妍。”

听到她说许虹妍，周天明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认为凶手会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