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她只是个小丫头,与这些事都无关,你们,你们……”
她又成了拖累,是吗?
她永远都是一个累赘……
“世子侧妃,您是想说我们残忍?畜牲?这些话我都听腻了。”眼前的丫头脖颈一片柔软,只需轻轻一掐,就能要了她的命。
想起秋莲断手断脚的痛苦,苏清鸢痛苦的流下泪。
她不值得,从来都不值得。
她死便死,不愿牵连旁人,苏清鸢虽痛恨他们所作所为,但她的性命都在他人手上,趁着他还没打算立即动手杀她,她掐紧手心,瞪着通红的眼,不停喘着粗气,“你放了她,我在你手上,任你处置。”
“啧,可我凭何答应你?”
如今将死之人,畏畏缩缩怕了这么久,苏清鸢也破罐子破摔了,她直直笑道:“看你这身打扮,在现代也是个变态吧?不,你在古代就是变态,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将人手脚打断的。”
“变态都有变态欲,你若想折磨人便冲我来,把那小丫头放了。”苏清鸢顿了顿,“我提醒你,秋莲可不是普通丫鬟,她若有事,王爷王妃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他虽听不懂苏清鸢前面稀奇古怪的话,却能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怕死,竟敢骂我?”
苏清鸢怒骂:“艹,你是个煞笔吧,你都要杀我了还不准我骂你,我去你爸了个根的,老子祝你生孩子没□□,今天杀了我,你明天就猝死,死后到地府先经历十八道地狱酷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投胎赐你各种虐男小说挨个经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似乎被苏清鸢骂懵了,从来没人敢这么骂他,他在杀手中是让所有人畏惧的存在,所有人临死前都哭爹喊娘抹泪儿的求他,还没人如此辱他。
他眼眸如寒冰,一只手起,抓着箭矢直直插进苏清鸢的肩,苏清鸢疼的掉了泪,他似不解气,歪头玩味,捏紧箭矢左右拧,苏清鸢再维持不了身子,想往后倒,可他掐着她的脖颈,她动弹不得,只能遭受蹂躏。
“好啊,你不是说你来逗我开心?我让人把那丫头放了,我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清鸢吓得连连后退,慌张摇头,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在生气,她玩嗨了玩脱了。
让你一时爽,让你只图一时之快,完了完了!
她退一步他进一步,慌乱间苏清鸢一口咬上那人的手,他瞪大眼,不可置信。
苏清鸢更慌了,她边后退便转头看,生怕他上前将她手脚折断。
肩上的箭头处还在流血,苏清鸢又疼,又急,又怕,她顾不得那么多,闭眼直直跳下马车。
可惜,她受了伤,脑袋也晕乎乎的,她连跳车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好。
“啊——”
她的头磕到了,疼死她了!
地上坚硬硌得她全身疼,膝盖胳膊都被石子儿擦伤。
她不敢停留,赶紧站起身往前走,只是她一个受伤人士,怎能敌得过一个熟练的杀手?
一记手刀落下,苏清鸢闭上眼,身子倒下的一瞬被一双大手接住。
“王爷要我杀你,可你这么有趣,我还有点舍不得了。”藏黑衣裳的男子细细打量苏清鸢,美,长得美,又好玩儿。
比他杀的那些人好玩儿!
他本不是天生嗜血,但他早已习惯玩弄世间人。
不过他已很久没有玩具了,那些人实在无趣,要么求饶,要么怒骂。
都不如她好玩,不如她有趣,想起心脏处的那丝异样,她竟能牵动他的情绪?
真是有意思啊……
那便,不如将她锁了,要她做他的新玩具?
只要不放她离开,于王爷大事无碍,自是可行的,只是她那个夫君着实碍眼,难缠的紧。
“不过既然要了你当玩具,那个丫头没道理不放。”
可人一放走,陆元昭必要查清。
既然这样,那个丫头先留着,手脚再拼回来就是了,反正他不差这口饭,没将她杀了,也算对得起她要的放人了。
他可是玉面罗刹,还从不放走一个活人。
就算陆元昭查起来也无需顾虑,他将她带出京城,陆元昭还能将全天下找遍不成?
“但愿你醒来后能乖乖听话。”
只一瞬,便打定了主意,他将苏清鸢抱起,几步上了房瓦,脚尖点地离开这里。
此时,陆元昭还未得知,他与方竹在客栈歇息一宿后,两人驾马赶回宁王府。
他们与苏清鸢并未碰上面,何况此时天上正翻起鱼肚白,街市无人,他们也不可能在别人耳里听到街市闹事。
也正因如此,杀手才敢明目张胆刺杀苏清鸢,而不怕被发现,后来苏清鸢复盘此事,发现这里只有打更人,却无官差巡逻。
大概是书中作者为了便于权谋杀人,所以才这般设定。
狗作者,害人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