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继母的美貌也到了尽头,父亲居然找了位高大挺拔的英俊青年做自己的情人。
情人几乎每场酒会都要造访,然后两个人趁空档躲在空房间里暗自偷欢。
也许有人知道,但谁也不在乎。
人们口中谈论最多的,除了政治,还有日益涌入的难民,以及他们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政治敏感度。
1年后,他也有了自己的情人,某个记不住名字的官员的小儿子,长得没他漂亮,可抱在怀里的滋味叫人上瘾。
他享受偷欢带来的刺激。
然而好景不长,与情人的第二回亲热便被继母撞了个正着。
等到客人散尽,继母将他单拎到父亲面前,并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了好几个小时。
听得出来,那些话里其实有大半都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但最后,父亲故作不知,唤仆人拿来马鞭狠狠抽了他一顿,继母没法继续找茬,只得憋着气暂且作罢。
有了这一回,继母像是找到个出气筒,只要父亲的绯闻闹起来,她便拿白爵士出气。
打骂已是常态,甚至还要限制白爵士的自由,不准他外出上学。
对此,白爵士选择默默忍受,不为别的,他早考虑清楚,18岁一成年,他便离开家,从此再也不回来。
就这样熬到了17岁生日,父亲已经明目张胆地半公开与情人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好几个月都不回一趟家。
继母偶尔发疯买醉。
喝多了就在家里砸东西骂人。
骂白爵士的母亲是个臭贱人,又骂父亲的情人是个男婊子,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云云。
白爵士习以为常,在他看来任何一段关系的羁绊都可以被轻松打破,所以还不如潇洒世间,做个男婊子又何尝不可?
于是咒骂代替了他17岁的生日祝福,并催着他沉沉睡去。
没承想,一觉睡至半夜,他忽然被床上的巨大动静给弄醒了。
黑暗中,他发现继母正披头散发地趴在他身上,酒臭味儿更是喷了他一脸:“小杂种,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该报答我了吧!”
说着,伸手便要来脱他的裤子。
!!!
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他本能地将继母踹下床,竟连外套也来不及拿,赤着脚奔入茫茫夜色之中。
那阵恶心的酒臭味喷得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身上被继母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叫他恨不能滚进火海中烫洗。
也不知埋头跑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脚掌已被碎石磨出了血。
置身陌生的国度,且相当于举目无亲。
没有地方可去,于是离家远走的计划提前跳出来不断勾引着他。
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他可以边洗盘子边流浪,而后泽个偏远安静的城市落脚独自生活……
想得两眼发昏,在花圃沿从黑坐到亮。
正当他犹豫不决起身要走之时,没留神,花圃里竟突然跳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粘人猫咪。
先是在他双腿/间蹭,等人被勾得矮下身,那猫咪居然立起来用前爪挠他的膝盖。
“小家伙,你也被遗弃了吗?”他把猫咪捞在怀里,内心多少得到点安慰。
而那猫似乎通晓人性,玻璃球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边还要抬起肉垫按在他脸上“喵喵”直叫唤,同时蓬松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来甩去。
“没事,我也没有家,不嫌弃的话,你跟我走吧!”反正都这样了,多一张嘴也无所谓。
总之,先回家把行李偷出来……
然而这时那猫竟又不干了,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拼命挣脱。
没法子,他把猫放下来,紧接着,那猫往花圃尽头碎步前进,进了约莫10米远,又坐在地上回头望他。
“喵喵……”
仿佛是在叫他跟着自己走。
鬼使神差,他抬脚跟了上去,于是那猫再往前碎步前进数米,又坐在地上回头望他……
先前想事情太入迷,白爵士尚未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实际上,大使馆就坐落于皇家主干道的尾端,而他彻夜停留的花圃,则距离宫殿大门不足300米远。
宫殿辉煌庞大,这个国家的皇室成员几乎全部居住于此,当然,内阁的办公地点另在他处。
天色尚未亮透,然而宫殿门口依旧灯火通明。
甚至能听见巡逻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擅闯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因此白爵士只好停下脚步,他冲着猫咪的背影低声呼唤:“喂,别再往里走啦,快过来!”
那猫充耳不闻,不过前进的脚步愈发慢了下来,像是被某些东西给惊着了。
随后,白猫提着爪子小心观望。
没过几秒,它突然一个箭步回头狂奔,直奔得每根长毛被风齐刷刷地向后舔舐。
白爵士这边也是配合默契,他蹲下身子垂挺手臂,准备捞到猫后便速速离开。
快到近前,但见那猫双脚蹬地,如此一弹便全须全尾地再次扑到他怀里。
与此同时,拐角蓦地冲出一列士兵,个个头顶高帽身挎长枪,逮着这一人一猫便追了过来。
士兵有枪,贸然离开并非明智之举。
白爵士抱紧了猫咪被围在了墙角:“各位,误会了,我只是……”
“快去报告长官!”为首的高帽子在气喘吁吁地截住人后,立即高声吩咐队末的士兵,“找到了!女王的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