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春季末尾,小雨绵绵不断,但却唯独今天天气格外的晴朗。
正是新人喜庆时刻,楼下一片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回顾到邓叶这边,桌子上各种道具琳琅满目。
有棒槌,锤子,锣鼓等道具摆在桌上,看得邓叶心惊胆战,她似乎有些不敢动这些危险物品。
于是她思考片刻正准备拿起桶,结果大脑反应跟不上手的速度,于是在暮雪的呼声中,她拿起……
只见暮雪一袭欧式纯白婚纱,腰部用细纱围紧,凸显出身材紧致有度。
暮雪嘴角的笑意也随着迎亲队伍的步伐而越来越深,眼神是那头纱盖不住的欢喜痴情。
“叶子,准备好了吗?”
邓叶一袭复古式荧粉色鱼尾裙,淡黄色的披肩凸显出锁骨的迷人。
她那精致而具有可爱的妆容,衬得整个人活泼开朗还略微带些明艳的魅力。
邓叶手忙脚乱拿起鼓,激动的喊着:“准备好了,这次咱们得看到陆沉的诚意。”
暮雪欢喜的坐在床上畅想着未来的事情,她的双手捧着捧花,耳朵抵着墙边,试图从探听着墙外的动态。
这时暮雪的父母坐在床边喜极而泣,还不忘叮嘱暮雪以后要小心的事情。
暮雪的父母给予暮雪一个欣慰的眼神,
并沉重的点点头。
“叮咚,叮—咚”
随着一道门铃声,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的迎亲队伍动声中。
“啊—”
一道惊呼声响彻门外,在场所有人不禁倒吸凉气。
叶煜竟然浑不知鬼不觉的被邓叶随手丢出的发卡从门缝里被夹到耳朵处。
怎么会呢?邓叶不敢置信,她这是毫无意识的误伤人了。
叶煜心里一阵冒火,在走廊处怒斥道:“哪个人小朋友这么缺德乱扔发卡,不能这么调皮啊!”
一个打扮略微可爱的小女孩被叶煜盯得很不自在,涨红着脸,却始终没有开口辩解。
一旁家长看出端倪,于是上前劝诫道:
“做错事就要道歉,给叔叔说声对不起,行吗?”
小女孩被众人围观着,这沉重的场面她都不敢乱说话,只能昂起她那稚嫩的小脸蛋,她点点头,诚恳的说道:
“对不起,叔叔,我错了!”
这门外气氛逐渐变的僵硬,邓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能一个劲往后面靠靠。
叶煜眉头一皱,眼睛疾速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但他还是迫于无奈开口表示谅解:
“嗯,小朋友,我原谅你了,下次别这样乱丢了哈!”
在场大多数人的面色由最初的高兴变到现在的漠然。
气氛略显沉重严肃,陆沉连忙圆场道:“那我们继续吧!别让里面的新娘等久了。”
打鼓锣的人继续打着,演奏乐器的继续奏着。
根据暮雪老家的习俗,新郎得跟头排,伴娘,父母,新娘,尾排。
按照先后顺序来进行对唱自编歌曲,无论唱的好坏,需表达对新娘的用心才行。
头排和尾排是最有难度的地方,头排负责守门,尾排负责关门,这样一个过程通过才算新娘正式出嫁。
头排小哥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他向门内所有人比个“嘘”的手势,他清清嗓音决然开口唱道:
“你在堰归口深处苦苦觅求什么?”
门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陆沉,只见陆沉吞咽口水,迫不及待的一展歌喉。
“在那有我心爱的姑娘,裕薏洋洋。”
有的捂着嘴偷笑着,有的不断用好奇的眼光期待后面发生的事。
果然,门嘎吱一声开了,陆沉进门礼貌的递给头排小哥一个大红包。
轮到邓叶唱歌时,她有些不自信,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唱。
“芳草萋萋,新娘思乡秋月何时归—”
“愿可伊人随时归,爱慕心尖永久往之。”
好一个立刻编成诗赋,这唱出来的歌曲意境的风情味已经开始出现。
在场的对词人全都给了个大大的红包,唯独有两份看上去十分厚重的红包,包装也很精妙,邓叶心中猜到是给暮雪的父母。
“若是红情将来时,莫使闺房空落泪—”
只见陆沉坚毅的眼神,举止更是得体,仪表堂堂,暮雪的父母由衷的点点头。
上句颇有讲究,这下句却有些难度。
陆沉慢慢深吸一口气,唱出让在场人都心满意足的歌曲。
“尊妻之道在我心,唯无二心掌家权。”
果不其然,那两包红包已经出现在暮雪的父母手上。
暮雪的父母主动开启主卧门,使陆沉大步踏进,在场围观群众皆是在门口凑着热闹。
暮雪含情脉脉开喉歌词,曲转动听,声音更是极佳,犹如婉婉回绝。
“若娶愿可期,郎可知谁带玉兰簪花?”
在场绝大部分人兴奋的举起手机,都想录下这令人激动心弦的一面。
陆沉挺起胸脯,向暮雪比了个大大的爱心的手势,引起在场所有人惊呼。
“簪花挂旁人胸,娘子系在我心,愿一同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