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远掏出了新的律法书,[根据宗门名誉权,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随意在公开场合宣扬莫须有的罪名,我有权向禁阁问责的哦。还有我还能提供师尊的贡献分流水记录,证明我没有以权谋私。如果前辈在这方面还有什么疑问,可要有证据才行。]
齐海远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怎么感觉有种角色互换了的感觉。
接下来他不仅提出哪方面的责问,林风远都能快速而准确的找到相对应的的律法条款和案例,然后反过来给他科普知识点。
禁阁的办事厅除开林风远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齐海远记得满头大汗,狂向周围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来个人救场。在他周围的宗管十分默契的的不去看他,压根不敢接手这个摊子。
开玩笑,整个禁阁也就只有岑阁主背得了全部的宗法,自己还是不上去自取其辱了。
谁知道林风远是怎么背下来的。
出窍期的执法宗管被一个筑基期的风字辈弟子,在办事厅上了半个时辰的宗法课,如果他们不插手,丢脸的只有齐海远,插手了可是集体丢脸!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可就不好混了。
虽然林风远不是把法律原文背了,只是记住具体位置,也完虐在场的每一位执法宗管。
因为没有记住原文,你就说你记性不好么?
甚至还为执法宗管代了全套法律文书,一个被约谈对象,全程指挥约谈负责人翻书,怎么看怎么怪异。
也不是没见过秀天赋的,没见过这么秀的。
四下求助无门的齐海远又看到了席素那略带怜悯的谜之微笑,终于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了。
齐海远不由得为自己想放水的狂妄想法,深刻反省了起来。
在办事厅顶部偷窥的渡泽云嘴巴张的老大,鉴于下方太过安静,他也不敢说活,转而掏出联络玉简,给顾修弥面对面的发消息:“天哪,这丫头是从小背律法长大的么,这么牛!”
“你可以等伏听尘上课的时候,去看看她的药学课,你也可以顺便感叹她是不是看药理长大的,顺带一提,她现在已经在上五阶的课了。如果我没记错某人到现在都没过五阶药理考核吧?”
“别提那个破考试了。五阶考核纯粹恶心人!我反正是不会去了。”渡泽云摆摆手,“不过老顾,我现在是真心建议她去药峰了,这么好的记性不做药修多可惜啊。”
“岑修雨还能原封不动的将宗门法规背下来呢,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剑修。照你那逻辑,他也要当药修喽。”
“所以岑修雨炼药师考到几阶了?”
“五阶,六阶的理论过了,但丹药实操没过,跟你正好相反。”
渡泽云打字顿了一下:“其实六阶的丹药实□□也过不了,每次练习必炸炉啊。”
“所以说嘛,记性好可不代表就能适合当药修。”顾修弥朝着渡泽云眨了眨眼,“但她无疑是适合做剑修的,小风远是最适合学你剑法的好苗子。”
渡泽云刚想拒绝就感应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从外面走入禁阁办事厅。
“他来了就算了,怎么还朝这看了一眼。”
“我就说敛息丹没用吧,他本来就是侦察的一把好手,距离这么近,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算了算了,他不点破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跟林风远的谈出个什么来。”
看到岑修雨往屋顶看了一眼,伏听尘就猜到了在做梁上君子的是谁了。
见岑修雨没有理会,伏听尘也就佯装不知。
齐海远第一次觉得这个铁面无情的黑面阎王是如此的顺眼,他赶忙向岑修雨问好,然后立马将位置让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将自己缩在办事厅的文件堆里,不敢再接近半分。
见到这宗门第三人,林风远也不慌张,而是向他执晚辈礼问好。
岑修雨顶着那张常年阴沉的脸回了声“嗯”,将林风远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这就是最近扰得宗门鸡犬不宁的闹事精?
岑修雨在观察林风远,林风远也不开口,就这么笑着保持沉默。
行事露锋芒,做人却沉稳内敛,岑修雨对着林风远的评价再次提升。不愧是能想到那些法子的聪明人,比她师尊可狡猾多了。
她巧妙利用亲传子弟使用师尊的玉碟是不犯法的规则,还利用熙攘堂的转账使得留下证据,而未用峰主玉碟以权谋私,直接不给禁阁的介入借口。
岑修雨原本是不想管的。
一帮出窍期分神期的长辈,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刷的团团转,重要的是这些家伙还有脸找自己告状,真是抽象。
接到办事厅主管的消息的岑修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群天天和宗规打交道的被一个小辈碾压了专业度,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要不是顾修弥和渡泽云在这,他立刻就想吧齐海远丢进思过崖!
看到阁主这么生气,执法总管们暗道不好,等林风远和伏听尘走后,他们必没有好果子吃。
欲哭无泪的宗管们也很委屈,正常情况下他们只需要熟悉两到三个板块的宗法就行了。谁能想到会遇到个把十几本宗法都背下的妖孽啊。
这般的人物除了阁主再没遇到过啊!
之前害怕被林风远点名而集体沉默的宗管们,又迎来了自家宗主犀利的眼神,他们被扫视的内心打怵,更加不敢出声了。
禁阁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过。
他们只敢在内心呐喊:这两个妖孽能不能给别人一些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