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家与你是何关系?”
“巧淡竹不是给大人说了吗,贾大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火折子亮了,薰香还是未有点燃。沈斐只得耐心,将火折子比以往点香的时间更长一点。
“初见沈公子,只觉公子是一唱曲的。”
“大人没有认错,承蒙听客不弃,鄙人本就是以唱曲为生。”
“如今看来,是本官眼拙,未看见公子的凌云壮志。”
“贾大人言重,这样的话我可担待不起。”沈斐将香推于贾辰彦的面前,“味道如何?”
贾辰彦将香中飘出的烟往面前拂了拂,“沈公子的制香一绝,难怪蕊卿如此喜爱你。”
沈斐笑了笑,又往贾辰彦杯中添置了新茶。
“只是若沈公子不愿将话说开,我很难保证能与公子能一起。”
“不急,待到得知大人将被如何发落后,沈某在与贾大人谈论这些也不迟。”
贾辰彦笑了笑,二人同时举起茶杯,隔空碰了碰。
夜深,睿王府外静悄悄一片,只见府中灯火通明。
“殿下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满地的碎瓷器,赵谨在一旁拱手弯腰。
“赵大人,本王如此信任你,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睿王手一拂,又是几盏茶杯落地。顷刻间成了碎片。
“殿下息怒,原本户部的账本已经按照之前的计划将收支空缺填堵好,也让人替了罪,本是万无一失,只要让此人与苏衡联系便是苏府坐实了粮草的贪污,可未曾想…
未曾想贾辰彦如此猖狂,竟然不顾礼法越过大理寺私自查案,抢在了我们前头!”赵谨义愤填膺,顺着睿王狡辩道。
“赵大人的意思,此事皆是贾辰彦的缘由?”
赵谨愣了愣,随后到,“臣不是推脱罪责,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着实是臣思虑不周。只是未曾想巧淡竹竟然有殿下的往来书信,不知殿下是否…”
“你的意思是,本王也有责任?”睿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谨。
赵谨后退几步,“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担心殿下身边是否有小人暗中帮助苏家,还请殿下小心!”
睿王冷笑了几声,“贾辰彦这一招,扰了本王在户部的多年经营,犹如断我一臂!这一账,本王迟早要与他算清。”说罢转动了转手中的扳指,“不过这贾辰彦本王也小看了,竟然对苏家如此忠心耿耿,连父王都被蒙蔽。”
“说的正是,正是。”眼看火又烧到了贾辰彦处,赵谨连忙应声附和。
“不过殿下,皇上说要查您赈灾之事,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睿王上前,将那些打碎的瓷器往旁边踢了踢,走到赵谨跟前,拍了拍他肩膀,“这点小事,还要本王教你吗?近日我便要沦为赵大人的阶下囚了,赵大人有事,不该与我禀报,而是应该何丞相大人商议,你们要如何做才好。”
赵谨身体微怔,只得立刻跪下,“殿下息怒,此事,臣一定处理好,不会给殿下再添烦恼。”
“赵大人请起,最好是如此。”
“王妃呢?”睿王走出书房,长舒了口气。
“回殿下,王妃已经睡下了,殿下可是还要待书房?奴婢这就把提神香点上。”
“不必,回寝殿。”
“夫人早些歇息吧,大人今夜看来是不会回来了。”烛灯将燃尽,小翠往里添了添新的灯油,顺便小声地提醒着苏蕊卿。
苏蕊卿一手撑在桌案旁,意识模糊间手一打滑,才将自己惊醒。
“宏收呢?”
“在门外守着的,夫人。”
“贾辰彦没回来?”
“还没有,刚才宏收说,暂时还没有大人的消息。”
苏蕊卿噢了一声,一时仿佛有些失落。
“那个,把和离书给我看眼,我看看有无需要完善的地方,里面一定要说明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贾辰彦难当大任,不可护我周全,我这才和离的。”
“夫人,这是和离书,夫妻双方商量好后的书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休书。”小翠在一旁小声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