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卿觉得耳廓微热,迅速挣脱贾辰彦,谁料挣扎毫无作用。
“你看,你现在这个小身板,我都还没用力。”贾辰彦在背后嘲讽到。
苏蕊卿气急败坏,低头对着贾辰彦的脚就是一跺。
贾辰彦生疼到牙咬着嘴皮,却没吭声,不过松了环在她肩前的手臂。
“你刚说的对,陛下让我官复原职了。”
“你好好回答不就行了吗?”苏蕊卿歪嘴,抖落了抖落裙摆。这一吵,倒是感觉自己往日的精气神回来了一些。
“睿王现在如何,他下毒毒我,这事现在如何?”
贾辰彦顿了顿首,“此事,我们没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就没了证据。就…就因为他是亲王,这要我命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苏蕊卿皱着眉。
“此事,此事必会还你公道,”贾辰彦犹豫了片刻,然后抬眼看着她说到,“只是不是现在。”
“他与我,还是与你,或是与苏家,是何仇恨,让我用命赔。”连日她都在想这个问题,想不通也想不透。一想到睿王,她便头开始疼,天旋地转,根本不给她机会细想下去。
贾辰彦见状连忙扶住她,苏蕊卿靠在他胸前,他用手帮她揉着。
“蕊卿,现在不想这些了,我们不想了。”然后迅速将她打横抱起,疾步送回了卧房。
“太医,这头疾如何根治?”回卧房的路上,苏蕊卿便疼晕了过去,贾辰彦马上将太医请了来。
“现在不好说,夫人的大脑被丢失的记忆刺激着,她想想起来,又怕想起来,于是便出现今日的情况。只能减少刺激她记忆的事和物,头疼或许能有所缓解。”
送走太医后,贾辰彦坐在书案旁,看着苏蕊卿。
当初答应师父的话,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做到。本是不想她卷入纷争,但又舍不得她终日被困在贾府,蕊宝楼自开业后,她开心了很多,也不如以前那样对他抵触。
可他还是没照顾好她。
一口凉酒下肚,贾辰彦叹出了口白气。
后几日,苏蕊卿每日清晨照样被贾辰彦从被子中薅了起来,和府中的侍从们一起练功。起初,苏蕊卿哈欠连天,而后一想到自己的宏图霸业蕊宝楼,便忍着困,抗着身体时刻想要瘫软的累,咬着牙练了下去。
太医就是太医,一日起来,苏蕊卿只觉身体轻盈,容光焕发,一蹦能有三尺高。
好了!
除了时不时还有些头疼。
午膳时,贾辰彦将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肘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香,实在是太香了,真想不通为何前些日子这么香的肉她居然吃不下去,令人费解。
“贾辰彦,你这几日不是官复原职了吗,我看你不是跟着我一起用膳,就是呆在书房,你不去上朝?不去练兵?”一连几日贾辰彦都在贾府,不同寻常,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
“这几日公务不繁忙,我刚好休息休息。”
苏蕊卿也是随口一问,便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吃好了,你慢用。”然后起身,对着小翠到,“小翠,走。”
“你身子才好,别太折腾了。”背后响起贾辰彦的声音。
苏蕊卿没回头,手背过去朝着他摆了摆手,昂首阔步地往外走。
“老板,你来了。”小巷子口,蕊宝楼的伙计猫在一房子后,嘘着声探出头朝苏蕊卿挥了挥手。
“那里面,哪个是郁匆?”
苏蕊卿朝着伙计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堆人正从郁玉阁的门口出来。
“那个,带着灰色高帽的那个。”伙计给苏蕊卿说到。
“去,等他周围的人散开后,把人给我拽过来。”苏蕊卿一招手,一声令下身后的三五个侍卫便猫着身出了巷子。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郁匆见来者不善,一看便是几个练家子,只得大呼着。
一人将其捂住嘴,“掌柜的别出声,我们掌柜的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说着便架住他往巷子口去。
待到苏蕊卿面前时,郁匆便明白了一二。
郁玉楼在王都数年,原以为郁匆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带进一看才知道,没想到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穿着却很老派,但是眉眼间,还有少年未脱的稚气。
“你就是郁匆?传闻郁玉楼是两兄弟分了家才出来的,”苏蕊卿上下打量了对面这个老成的少年,“你看着年纪也不大,郁玉楼能是你开的?”苏蕊卿一脸不可置信。
“江湖传言有误,是我爹开的,现在我是掌柜。”说完还扬起了下巴。
“这么大的铺子你老子倒挺放心你。就是你小子唆使人到我蕊宝楼使坏的?”苏蕊卿挽起袖子,目光凶狠地看着郁匆。
“你说什么,谁去你蕊宝楼使坏了?”郁匆一脸不知情地看着苏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