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正中下怀,赵蔓枝想到庄又楷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禁失笑,“庄总确实……”
“对吧?”王怀南继续,“今天酒会上我就看出来了,哪有这么对年轻妹妹的?连多讲句话都不给,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了似的,跟着他,怕是没得好下场哦。”
“他工作方面倒是还好。”赵蔓枝此话是衷心的,抛开他们性格不合这一点,庄又楷在工作上是个不错的导师,其他的也与她无关。
她本意是想要更确凿的定义庄又楷有限的优点,却不料被对方曲解了意思。王怀南目光暧昧起来,从她的脸蛋打量到身材,心下暗想,果然非池中物,难怪会被那么一个难搞的主留在身边。
“可生活也不只有工作的,其他方面呢,蔓枝妹妹不满意?”
略显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肌肤上如一团火,赵蔓枝心头颤动起来,才发现男人迫近,自己被堵在逼仄处。王怀南肥硕的身躯挡住一半提香,将她笼在深深阴影里,“蔓枝妹妹,如果要跟,不如跟个成熟稳重的,还大方。你看庄又楷虽然说着千亿身家,带你来酒会,都舍不得给你一套好点的首饰……”
他一把捉住赵蔓枝的手,“我那有前几年苏富比拍的古董王室宝石项链,还有粉钻戒指,给的绝对比庄又楷多——”
“你、你自重!”赵蔓枝惊叫着抽出来,刚要逃跑,却被肥腻的中年男人一把环腰禁锢,晃悠悠的肚皮撞在她纤薄腰背,她恶心得快要吐出来,“再这样我叫人了!”
“叫谁,庄又楷?你能指望他看你?”王怀南来之前有意问过,知道庄又楷在另一头,才色胆包天来冒犯她,“蔓枝妹妹,你还是考虑考虑……草!”
他话未说尽,很快被一声痛呼取代。那么锐利的十二厘米鞋跟用力踩到脚背上,是个人都得大叫,等他从痛感中回神,赵蔓枝已抽身往门口跑,只有他怀中的一缕香证实适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妈.的小婊.子,不都是卖,跟谁不一样?”王怀南低骂一声追上去,因为脚疼,步伐一瘸一拐,相当滑稽。
赵蔓枝酒彻底吓醒了,但身子还软,跑了两步,裙摆的流苏绊住了鞋跟,差点一头栽下去,还好顺手扶住一旁的垃圾桶,才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她顾不上清理流苏,索性把鞋脱下拎在手上,可就在电光火石间,王怀南还是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往后拽,赵蔓枝疼得脸色煞白,泪水都快要急出来,张口大喊:“有没有人,救命!救命啊!”
“你.他.娘的还敢叫?”王怀南从后面用大手捂住她的嘴,“还跑不跑了?”
“唔唔……”赵蔓枝胡乱甩着手上的高跟鞋砸他,挣扎得厉害,王怀南不好控制,手松了些,她一口咬在他手上,几乎要咬出血来。
“行啊,性子挺烈。”因为疼痛,王怀南的面庞已然有几分扭曲,笑容也显得相当狰狞,“有点意思,怪不得香港人看得上你。男人虽然爱征服,但到了床上还这样,就没意思了……”
他放开赵蔓枝的口鼻,大手却往下探去,快要揉上她深蓝绸缎下雪白柔软那片。赵蔓枝往下躲,顾不上形象,整个人狼狈地滑坐到地上,泪花斑驳,声嘶力竭警告着:“我刚刚叫人帮我拿东西,她很快就回来——”
“这种事,那些服务生早就见怪不怪了,拿点钱封口,比谁都老实。”见她把胸口护得牢,王怀南改了主意,往裙摆开叉处的光洁大腿捏了一把,“赵小姐,敢不敢打个赌?”
“王总,求您饶了我,”赵蔓枝真的没了对抗的力气,饶是她常年健身运动,生理上还是敌不过一个壮年男性,“您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真的只是庄先生的助理,不是您想的那样……”
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哪有放飞的道理?王怀南压根不理会她的恳求,肥厚的手掌就要向她腿根探去。
赵蔓枝绝望地蜷起腿,估算着距离,暗想等他再靠近一点,就往男人裆下踹去。
这是她脱身的唯一方法。
哪知,还没等男人来到合适的距离,已有人替她踢出了那一脚,迅疾且准确地,把王怀南的花花心肠踢得烟消云散。
“没听到她叫你停手?”是一把熟悉的、意兴阑珊的嗓音,喝过了酒,显得更为浓醇。
她背对着来人,心底却已然浮出了他的名字,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庄又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