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魔法运转多了,乐铓感觉自己浑身的经脉已经奋起抗议了,“我要歇会,快痛死了。”
艾维瞥了一眼直接席地而坐的乐铓,轻哼一声:“是男人吗?这就说自己不行了。这才哪到哪?”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乐铓强忍着抬起剧痛的手臂敲了一下他的头。
“说话这么直男我祝你找不到女朋友。”乐铓啪叽一下躺在了青石砖的地面上。
艾维又被敲得猝不及防。
这么大了,还真没人敢这么敲他。
艾维看着眼前胸前起伏不停的乐铓。
这还是第一个人。
这三个月以来,乐铓有事没事敲他脑袋的次数比他活了二十二年的岁数还要多。
“不是你就不帮帮忙吗?”乐铓翻了个身,不让刺目的阳光直射在眼睛上。
他摸着艾维油光水滑的皮毛,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可惜,可惜这么好的皮毛不拿去做个袖套实在是浪费了。
毛茸茸的,在阳光下晒得又暖暖的,如果做成袖套一定很舒服。
乐铓想着,又呼噜一下乱揉了一下艾维的后背。
太可惜了。
乐铓浅笑着看着艾维。
“笑个屁。”艾维被他这不怀好意的笑笑得后背发凉。
乐铓连忙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
“我就是在想......”乐铓忽然想到了狼和狗都是犬科的。
那狗肉都那样了,狼肉呢?
乐铓笑得更不怀好意了。
小艾维,白又白,麻辣......
乐铓笑出声了。
“不行不行。太好笑了。”
要是艾维是只小猫,他现在一定上去吸猫补充元气了,不过那样艾维一定会哭很久的吧。
艾维看着他感觉越来越瘆得慌。
这人恐怕是真有病。
一边的乐铓终于笑够了,一抬眼,就看见了山腰上若隐若现的城堡塔尖。
“对了,你说山上的那座城堡里面是不是没人住啊。”乐铓看着那座城堡,想到了除了自己刚到这里的几天有教会的人来看了一眼之外就没人来过。
“可能就快有了。”艾维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那是自己的夏宫,正好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
“你要干嘛?”艾维问他。
“那就是没有。”乐铓没回他的话,而是想到了那座城堡边上的一堆空地,“你说,把那里种上药材怎么样?”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了,而且桂树已经长了起来,我要是收桂枝的话可能还需要一大片空地。”
“不行。”艾维断然拒绝。
“什么不行。”乐铓看着那个城堡都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了,爬山虎已经都要爬到顶楼了。
上面的一大片空地上面也就是一堆荒草。
乐铓看了看山的坡度,又摸了摸松软的土地。
夏天已经来了,要是上面下一场雨,没有植被来固定土壤,很容易就要发生滑坡或者其他灾害。
但是对于艾维他也不恼,把手擦干净了以后揉了揉艾维:“你家的吗?”
艾维心道还真是。
“对,我家的。”
乐铓只当他说了一句玩笑话。
不过桂树也不能种在那里,种那里以北境的冬天温度来说绝对冻死。
自己还得研究怎么在秋天之前搭个温室。
没有桂树,没有稳定的桂枝和肉桂来源,乐铓感觉自己用起汤药来都要掂量掂量。
桂枝汤,《伤寒论》第一个方子,和《本草经》的第一味朱砂一起并称为中医人自己的abandon。
乐铓想着,又笑出了声。
还好这里也像是中世纪的西方世界那样对香料痴迷。大街上卖的桂皮是很贵,但是桂枝作为掺假压重的边角料便宜的要死。
乐铓屯了一大包也才两个低级魔晶。
老板看他来买恨不得赶紧收钱让他全拿走。
竟然真的有人要用这种边角料破烂东西。
“簌簌......簌簌......”就在乐铓盘算药材怎么精细地规划种植的时候,靠近山林的田地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乐铓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一群野猪。
“不好,我的黄精。”
眼看着野猪要伸出拱嘴拱开土层,乐铓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聚起了魔力。
乐铓心里念着咒语,两手挥了出去:“风刃!”
两道风刃落到已经张嘴咬住黄精杆的头猪身上,但是乐铓的魔法还是不那么熟练,只堪堪砍了个皮外伤。
“哼哼哼!!!”
野猪吃痛,但是到嘴里的吃的怎么能放弃。
挨了这一下,野猪不仅不松口,而且还咬得更紧了。
乐铓本以为风刃打过去野猪就会跑,没想到这野猪为了一口吃的这么拼,不仅没跑,还一甩头把黄精埋在地下的根茎给带了出来。
“啊啊啊!!!!”乐铓一想到这黄精是自己从圣都买来种的就直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