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格西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和巴澈斯的城堡如出一辙的白色大理石,又接着说:“我们家老爷最近头疼的厉害,巴澈斯大人让我们来这里找您看看。”
黎格西的话音刚落,马车叮叮当当的声音停在了院子的门口。
“圣水呢?圣水呢?”一位中年男子脑袋伸出了马车门,一边上的仆人立马递上了一个小青花瓷瓶。
中年男子仰头一饮而尽,躺倒在马车里面。
随行的仆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了乐铓的医馆里面。
雅克老爷闭着眼睛,半晌皱起的眉头才松下来。
“你就是乐铓?”雅克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异邦面孔的年轻人。
这屋子里倒是和巴澈斯的房子如出一辙。
但是巴澈斯不是说他是个医生吗,怎么练最基本的水晶球都不摆一下。
十字架呢?手术刀呢?鸟嘴面具呢?救一下啊。
巴澈斯在耍我吧。
雅克额头上青筋暴起,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假的医馆里面。
这里还离城里那么远,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巴澈斯要把他骗出来宰了呢。
乐铓看着雅克又喝了一口瓶子里的圣水,开口道:“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主要的症状吗?”
“头痛。”雅克又把眼睛闭上了,“这两边。”
乐铓点了点头,又问他:“还有什么吗?”
雅克皱起了眉头,想到这医生怎么这么多话。
自己最近得罪巴澈斯了吗,明明税也按时交,没拖欠他啊。
圣水的效力渐渐起来了,雅克头上突突跳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喝了圣水好了。不用你治了。”他看了一眼乐铓,决定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往外走。
乐铓看着雅克起身,也没着急,缓缓喝了一口茶。
“那您是不是半夜睡不好会经常起来。”
雅克身形一顿。
乐铓心道,果然。
“小便还黄?”乐铓看着雅克的反应乘胜追击,“尿出来像是热水一样烫?”
雅克顿时心里一惊,猝然眼神发狠,像是发现了对手来抢夺领地的老虎一样,狠狠剜了一眼最先来的黎格西。
黎格西被雅克的眼神顿时吓到腿软跪地。
还没等雅克开口,黎格西就框框磕头。
“老爷饶命啊。不是我说的。”
黎格西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和乐铓的对话,确认了自己没说过任何其他的话。
“老爷我真的没说过,还请您相信我啊。我对您是忠心的,绝对不可能往外拐。”
黎格西一边磕着头,心里对乐铓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乐铓看了一眼,右嘴角扯了一下,鼻孔里面轻轻不屑地哼了一声。
“脾气还很差,一天要发火不知道多少次。”
雅克眼睛又瞪着乐铓,嘴角的胡子翘了起来。
“我那是被你气的!”
乐铓不以为意,又嘲笑了一声。
“嘴里是不是还发苦,吃东西味道都尝不出来?”
一边的黎格西还在不停地磕头,雅克看着乐铓的眼神已经带上了轻蔑。
“停停停你的。”雅克手指着黎格西,又指了指外面,“快点滚。”
黎格西连忙四肢不知道怎么使唤地狼狈跑了出去。
雅克平复了一下心情,这回他是真的动摇了。
紧接着雅克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他又打开了圣水瓶,抬手就要喝。
但是这次被乐铓制止了。
“现在您对我的水平还怀疑吗?”乐铓轻轻一笑,来到了雅克的面前。
“我想说,圣水您先别喝了,对您的病情没有任何作用。”
“它只能平复一时的头疼,但是长久来看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雅克放下了圣水瓶,看乐铓的眼神还没少多少戒备。
“我再问几个问题,如果可以 ,请您伸出手,手腕放在这个小枕头上。”
乐铓拿出了脉枕,放在了雅克面前的桌角上。
雅克有些不情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腕放了上去。
乐铓的指头搭在了他的脉上,又问他:“您这病有多久了?”
雅克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大概三个月多了。”
“好的。”乐铓又问了几个问题,心里大概有数了。
“请您躺在这床上,下面我将为您施针,请您放松。”
乐铓心里盘算着。
头两边痛,是足少阳出现了问题。
小洛维斯觑着状况,立马出现在了乐铓的身边,递上了消毒好的针。
雅克躺在那硬的有些硌骨头的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一坨待宰的鱼肉。
什么医生,回去要让巴澈斯狠狠赔自己一笔。
下一秒,乐铓的针就扎了下来。
雅克感觉自己的脚背上猝不及防地被刺了一针。
但是神奇的是,乐铓针一扎上的一边脚上,他的那一边头疼神奇的松快了许多。
乐铓又动作飞快地扎了几针,后来的有了准备,雅克感觉也还能忍受了。
“现在呢?”乐铓收了手,把一边的沙漏倒转了一下。
“谢谢医生,头不疼了,我脚疼。”
雅克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松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