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乐铓还在啃着黄瓜,突然听见了一阵蛙鸣。
循着源头看过去,乐铓发现是杀虫纸人的下面出现了一大群林蛙。
林蛙的个头不大,乐铓的田里面杀虫杀得勤快,没有多少大的虫子,正好够它们一口一个。
但就是这样,杀虫纸人的动作几乎也就没停过。
每经过一颗蔬菜或者草药,大一点的杀虫纸人总能发现七八只虫子的幼体藏在犄角旮旯。
纸人的冻结术也就是刚刚好把虫子杀死的程度,刚落到地上,那害虫就被聚过来的林蛙分食干净。
乐铓看着跟着杀虫纸人行动的林蛙,终于把黄瓜啃完了。
小溪过去一点就是克罗托镇上的农民种的麦田。
这几日冬小麦已经渐渐成熟,风吹动的麦浪下,饱满的籽粒上泛着金光。
乐铓忽然想起来已经将近快一个月都能听见蛙鸣了。
他只当是乡下的正常情况。
只不过他没注意到有这么多的数量。
或许可以把这些林蛙抓起来来养。
在过个小半年,应该就可以收获林蛙油了。
乐铓忽然又看见了几只林蛙跳到了隔壁的麦田里面。
可惜现在没有木瓜,要不就能拿来做木瓜炖雪蛤了。
乐铓蹲了下来,拿溪水洗了洗手。
清凉的溪水带走了黄瓜的汁液残留下略微的干涩。
乐铓擦了擦嘴,忽然看见了下游的岸边上有一个小水湾里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青蛙卵。
而同样是岸边的静水里,零零星星出现了一些蝌蚪,或三两只,或数十只大群小群的游着。
“师父!”小洛维斯的声音打断了乐铓的盘算。
他还在想要不要收集一些来养着,或许过一段时间他拿梨子来炖雪蛤也不是不行。
“干啥?”乐铓声音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回应了一声。
“有人来了。”小洛维斯缩了缩脖子,把容平交还给了刚走过来的乐铓。
来的人是一个浑身上下一身黑色的高挑女性。
“您好?是乐铓医生吗?”来人摆正了她的尖顶汉宁帽,撩开了她的面纱。
然后乐铓就看见了她那覆了粉的惨白面色上带着一抹朱砂的红,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
“我叫奥克赛西娅,巴澈斯先生推荐我来的。”
“您好,我就是乐铓,是来看诊的吗?”
奥克赛西娅点了点头。
她这一点头,脸上的白粉就簌簌往下掉了一些。
乐铓暗道不好。
坏了,这下望诊要失效了。
但是不管咋的人来了自己还得看,既然望诊得不到多少信息了,他就只能通过其他的闻问切三诊来获取信息了。
乐铓请她坐下,拿出了脉枕让她放手上来。
“请您伸出舌头。”
奥克赛西娅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
舌色淡白,舌体肥大有齿痕。乐铓在心里总结着看到的舌象。
“您是不是最近实在是劳累过多了。”
乐铓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奥克赛西娅一下子慌了。
“是我的黑眼圈又出来了吗?”奥克赛西娅连忙想要找自己的镜子,“明明我出来前补过粉了。”
乐铓后脖颈一紧,突然想到了古代西方的女性有一段时间都是铅粉化妆并且不卸妆的。
“没有没有。”乐铓连忙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现在奥克赛西娅脸上都掉粉不停了,再让她再动只会掉的更多。
“我是通过您的脉象和舌象确定的。您不用担心您的妆容。”
“但是铅白粉还是别要再多涂了。”乐铓补了一句。
“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卸妆,要不然铅白粉会腐蚀皮肤,会进一步使得皮肤变黑。”
乐铓想到了伊丽莎白一世那张油画上惨白的脸,打了个寒战。
“那个时候您再想要补成白色就会更难了。”
乐铓飞快地写了一张药单。
“这上面是玉肌散的配方,您可以试试在洗完脸后进行外敷。”
奥克赛西娅半信半疑。
但是最近的日子她是真的越来越忙了。
是巴澈斯和医生串通好了吗?这医生怎么一眼看出来自己的睡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