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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乐铓的讲述，艾维把杯子擦干，又倒了一杯水。

“他们现在种，收完了什一税以后可以再发一轮赎罪券。”

艾维看着回来以后有些打蔫了的乐铓，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这样的话，拿着赎罪券的魔晶，两个月内能催熟收获一轮松子，还赶得上教皇的生日。”

艾维把水推到了乐铓面前。

乐铓还在桌上面趴着，依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啊啾。”乐铓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喝口热水吧。”艾维有些无语地看着乐铓，“你自己说的。”

说着，艾维一抬手，几个纸人飞了起来关上了所有的窗户。

“不喝。”乐铓依然在那趴着，“医生不遵自己的医嘱这不是常识吗？”

艾维被乐铓的一嘟囔给逗笑了。

“不过......”艾维想到了乐铓提及的绝罚，“教会可能要逐渐放弃这边了。”

乐铓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什么意思？”乐铓伸手就去抓艾维的尾巴，被艾维一巴掌打了回来。

“啧，没意思，变成人了还没有狼好玩。”

乐铓终于喝了一口热水。

艾维十分无语地看着乐铓。

“不知道小洛维斯到家了没有。”

乐铓看着窗外逐渐下了雨，又给自己倒满了热水。

“这雨下的，又降温。”乐铓看着窗外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闪电的光亮。

“明天还要做弥撒，人那么聚集，估计又要有伤寒。”

雷声尾随着闪电带来了更大的雨水。

艾维看着乐铓：“不如去出个摊，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那你得教我空间魔法。”

乐铓又把头趴在了桌子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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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铓医生明天要去克罗托镇出摊。”

巴澈斯拿到了艾维给他的信息，读给了奥克赛西娅。

奥克赛西娅看着从窗外突然飘进来的魔法信件，吃了一惊。

“你还这样监视着人家？”奥克赛西娅看着巴澈斯，眼神里带着些许鄙视，“教会那些好的不学，学这些。”

巴澈斯默默地替艾维背上了这口黑锅。

“怎么？你觉得一个能在魔晶污染病的土地上种东西的人，他的危险程度会低吗？”

奥克赛西娅眼神复杂地看着巴澈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奥克赛西娅起了个大早，就赶去了克罗托镇做了礼拜。

阿赛牟斯穿着白色的咏经服，在告解亭听着前来的忏悔的人们的罪过。

“我代表神明，赦免你的罪过。”阿赛牟斯看着眼前双手合十的信徒，划了一个十字，“不过你还需要缴纳三十斤松仁香油，才能完全赎清你的罪行。”

信徒顿时惶恐。

“算了，如果你完不成的话，神明不会怪罪你。”阿赛牟斯叹了口气，给信徒指了另一边正在收税的地方，“只不过你需要付出一些额外的代价。去那边吧，中级的罪行需要十颗中级魔晶才能赎清。”

信徒看着阿赛牟斯手指的方向。

“多谢司铎大人。多谢司铎大人。”

信徒顿时叩拜不已。

“下一个。”

阿赛牟斯叹了口气，继续聆听下一位信徒的告解。

奥克赛西娅从教堂出来，看了一眼告解亭排的人山人海的队伍，摇了摇头。

她来到了集市，也看见了同样排的人山人海的队伍。

“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这些症状应该给桂枝汤。”（注1）

容平提醒着小洛维斯。

小洛维斯看了一眼旁边把关的乐铓。

乐铓点了点头，小洛维斯连忙给来人倒了一杯桂枝汤，说道：“五个低级魔晶一杯，请到那边结账。”

“下一位。”

奥克赛西娅排了一会，很快就排到了。

“您好，请问您是头痛还是打喷嚏或者其他的症状吗？”小洛维斯兢兢业业的问道。

奥克赛西娅沉默了一下。

“头是有点痛。”

就在小洛维斯手抬起来的时候，乐铓认出了来人。

“不用了，这是来复诊的。”乐铓做了个请的手势。

“奥克赛西娅女士，看来七白玉肌散效果不错。”

乐铓看着面纱下今天再也没有那么多的铅粉，笑了一声。

奥克赛西娅来到了摊位里烧着药的火堆旁，手伸出来烤着火。

“乐铓医生，我直说了，”奥克赛西娅烤了火之后感觉雨后清晨的冷气消散了，开口问乐铓，“你那能在魔晶污染病的土地上种东西的技术，多少钱可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