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安室透挥挥手。
独自一人回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没等他坐下。
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急不可待地询问:“奈奈能怎么样?”
降谷零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见降谷零不说话,诸伏景光心头一震,有一种不不详的预感。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呀”诸伏景光忍不住了,疲惫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眉头紧皱,嘴角紧绷,焦急地推一推他,催促他开口。
降谷零打电话说奈奈失踪的时候,他刚结束任务,三天没合眼,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来不及休息,立刻加入奈奈的救援行动。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降谷零喉咙发紧,声音干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被注射了不知名药物,陷入重度昏迷,除非得到药物研发出解药剂,不然只能靠自我代谢,清醒的几率很小。”
诸伏景光眼睛红得瘆人,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尖泛白。
“人呢?”
“风见将人带走了,现在在警察医院里治疗。”
“等人醒了通知我一声,我会和上面打报告亲自审问他。”
“……好。”
晚上的医院,病床区灯光熄灭,走廊里只有感应灯时不时的亮起,楼梯间安全通道绿光照映在墙上的格外诡异。
世良真纯握着姐姐因为打吊瓶变得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试图给她温暖。
病房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高大的影子映在地板上。
世良真纯着来人,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妈妈。”
忍耐了一天的世良真纯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白天故作坚强,连姐姐身边唯一的她都崩溃,昏迷不醒的姐姐怎么办?她只能强忍着陪姐姐各做各种检查。
抱着妈妈小小的身体,所有的不知所措和害怕在这一瞬间爆发,像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里终于找到安心的庇护所,声音哽咽,说话颠三倒四:
“姐姐姐姐她一直不醒,不管我怎么叫她都不醒,妈妈怎么办啊?”
赤井玛丽双手环上小女儿的腰抱住她,一只手轻轻的拍打,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母亲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又充满力量。
“妈妈来了。”
赤井玛丽的安慰下,世良真纯渐渐转为抽泣,大哭一场心里轻松很多,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黏黏的:“妈妈,我去洗把脸。”
病房里只剩下赤井玛丽和世良莉奈,她走到床头边,目光落在女儿双眼闭合的脸上,伸出的手摸摸她的眼睛鼻子。
已经七年没亲眼见过她的宝贝了。
昏迷中的世良莉奈似乎感受到妈妈的气息,嘴巴蠕动着想说些什么,赤井玛丽俯身将耳朵凑近女儿嘴边。
她听见很小声的呢喃:“妈妈。”
“妈妈在呢妈妈在呢宝贝。”
温柔的声音在病房里一遍遍重复。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绑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做不到,养你们有什么用?”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脚踹上跪在地上的滨田和的胸口。
滨田和仰面倒下,他立刻爬起来重新匍匐跪在地上,壮硕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行啊。”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男人晦暗不明,撩起白大褂蹲到男人面前笑容很灿烂,“如果你能坚持下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听见能说放他一马。滨田和惊喜的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几根错愕马不停蹄的磕头道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
男人站起身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刚好有一批新研发的药剂还没来得及做实验,正好给你用了,开不开心啊?”
打了个响指,进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瘫软不动的男人往门口拖去。
滨田和脸上的惊喜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不断地挣扎“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做试验品!”
耳边都是聒噪的喊声,男人不悦的啧了一声。
保镖瞬间会意将滨田河的嘴堵上,利落离开。
急促的音乐响起,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声音落在男人耳边,脸色瞬间难看。
电子机械声在房间里回荡:“你让我很失望,人活着落在了警方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的耐心有限,萨凯帕。”
没等萨凯帕回答,电话被单方面挂断。
房间只剩萨凯帕粗重的呼吸声。
想到这群废物事情没有办成,把自己还落在警察手里,萨凯帕不仅要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还被朗姆警告,怒火涌上心头。
突然发怒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全都摔到地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愤怒,嘴巴一条直线,仿佛心中有无尽的火焰在燃烧。
“喂,贝尔摩德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