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想了想,又低头看奚缘:“呃……”
奚缘眨眨眼,奚缘看向她师父。
奚风远光速把人抱回来:“不好意思,这个玩笑开久了忘记我真有徒弟了。”
这是他们很爱开的玩笑,毕竟他们结义六个人,连大家闺秀出身的老五都不擅长做衣服,难得有一个又会做饭,又会绣花的,可不得抓着开他玩笑。
没想到这玩笑开着开着,一百多年就过去了,莫等还是喜欢做衣服,他们却算得上物是人非了。
说起徒弟,奚风远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没给我们家元宝见面礼。”
“啊……”莫等说,“是。”
他看了眼奚缘,后者正好奇地看着他,事实上,奚缘也想知道这个小师叔会给她什么,一套新衣服吗?
她已经受够了家里那些穿不完的粉色的衣服了!
然后她就看到莫等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后摘下手套。
他看我的手干嘛,奚缘想,难道是觉得我手上空空的,要给我送个内含资产无数的储物戒?
那他还挺特立独行的,储物戒戴在手套下。
接着奚缘就看到带着体温的手套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上,而莫等手套下的手白皙干净,别说储物戒了,连练剑的茧子都没有。
“你不会没准备吧,”奚风远一眼看穿,“真是让元宝失望,对不对?”
奚缘不加入这场嘴炮战争,只是一味地晃手套。
嘿嘿,手套,热热,晃晃,凉凉。
“还没有,但是我会准备的,”他望向奚缘,诚恳道歉,“对不起元宝。”
然后把他的手套扯了回去。
奚缘:?
她正要伸手去够,却被师父笑着捞回来:“算了元宝,他每套衣服就配这么一双手套,送了你又要熬夜踩缝纫机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奚缘善解人意地点头,又听她师父说:“但是赔偿也是要的对不对,灯灯不是很多面具么,给个以前的,要没戴过的。”
面具也好,奚缘点头,她可以戴回去吓吓师姐。
莫等就起身取了面具来,这面具和他脸上的不同,是全黑的,花纹诡谲,让人不寒而栗,戴上后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奚风远接过来就顺手盖自己脸上了:“谢了,正好我准备出去一趟,”他抱着奚缘起身离开,“有时间可以帮我看几天徒弟。”
奚缘趴在她师父肩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莫等,又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她指着自己的脸:“我的呢?”
“你的脸不就在那里吗。”奚风远装傻。
“你的脸呢!”不应该是给她的补偿吗!虽然不好看!那也是她的呀!
“呜呼!”奚风远继续装傻,他把徒弟抛得高高的,又接住,试图把徒弟的记忆抛没,“不说那个了,昨晚的人有头绪吗?”
奚缘能认识几个人啊,她摇头:“没有呀,你是在怀疑灯灯吗?”
“这就叫上灯灯了啊,”奚风远有些吃味,却并未否认,“归一宗有这个修为,又能不惊动我混进你房间不就那几个人。”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他的话,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可以仗着身份使唤他,灯灯指哪打哪,非常好使,”奚风远说着叹了口气,“可惜看上去不像。”
奚缘说:“兄弟就是让你使唤的吗?”
奚风远说:“对啊,马上就给你送到另一个兄弟那里去。”
说着,他停在一个院子前,奚缘才发现他们才说了几句话的时间已经跨越了数百里,到了风景迥异的另一座山。
奚风远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奚风远微笑着敲了敲门:“兄弟,在吗?”
无人应答。
奚风远暗自咬牙,面前却继续挂着微笑,他敲门:“兄弟在吗,我带着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来见你了。”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奚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双手抱走,她迷茫地贴在并不认识的男人的胸口,鼻腔里充满甜香,有些腻人,只听那人说:“元宝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鬼?”
沈清卿深吸一口气,无法直视那个不太有人形的面具:“奚风远你的审美越来越变态了。”
难道单身久了就会这样吗,他面露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