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山水间买猴洞,
我还想把我猴母,猴妻接到这里来,
这里气候暖和,食物也好,
他们不用在外头冰天雪地的受苦,而且在山水间出生的小猴子,可以受到女神的庇佑,有更大机会幻化人性。”
猴子含泪哽咽道。
“我这么努力……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下一代考虑……你不会嫌我多话吧。”
阮姣姣:“额……不会、不会……”
“要是没有你,我也没机会知道这么隐蔽的秘密。”
“这不算什么秘密,而是大家默认的事实。“猴子把头埋在膝盖上,闷闷道。
“你们除了这个出路,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出路吗?”
“对于我这样善于被选拔的猴,真正的出路只有一个,”
阮姣姣看向猴子。
“那就是考上侍猴……可是我失误了……呜呜呜……”
阮姣姣见猴子又开始哭,心中或多或少其实也有些愧疚。要不是她的失误,也不会导致猴子失去工作。
猴子哭的差不多了:“吸吸……你是从哪来的?你是被害了吗?”
阮姣姣:“被害?为什么这么问?”
“这雪山之巅和外界时间流速不一样,里面的一甲子,是外界的一息。不是被人害了,难道是你自己主动进来的?寻常人在这极寒之地,别说活六十年,就连十年都活不来。”
“嗯?我是霜寒城的城主,进来找女神的获得神力的。”
“哈?那你一定是被骗了。我从出生起就在雪山之巅,从未听说过什么霜寒城的人会进来。”
阮姣姣一呆:“啊?猴子你在开玩笑吧?!城主写信……我……那我应该怎么出去?”
猴子抠抠鼻孔。
“如果你足够幸运,能在这儿活上六十年,恰好在数万里的雪原之中,找到空间之缝,你就能出去了。”
阮姣姣耳中六十年的声音不断放大循环,她现在明白了。那份她以为城主的书信,百分百是玉霆他们伪造的。玉城主如果想让她过来此处,一定是会把情况都说清楚的,绝不会说半边,藏半边。
她无比诧异,她甚至不知道玉霆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听猴子的话,她这躺明显是有去无回啊!
阮姣姣沉沉地叹了口气,透过狭小的通风口,她只能看到外面阴暗的一角:“猴子,没有其他更快的方法了吗?”
“没了,除非你能见到女王殿下。”
看着阮姣姣的眼睛迸发出一道精光,猴子接着道:“但我们被关在石窟中,根本不可能。”
阮姣姣颓废地靠着石墙,收回了内力。
她愤愤地揣着地下的碎石子,石子迸溅乱飞,弹到猴子脸上,它忙不了蝶地挪动屁股。
“我要见女王!”
阮姣姣的声音突兀地在狭窄的石窟里响起。
“我要出去!”
阮姣姣说罢,她就开始想法子怎么逃出石窟。
玉冰鹤虚虚地躺在床上,短短几日不见,身子已消瘦一番。躺在床铺之上,若不是那张绝尘的脸,叫人下意识的忽略掉床上的人。
青绿细纱床幔垂下,玉冰鹤眼上缠着缎带,被拔掉的指甲被白布包住,乌黑的长发搭在他肩头。
长离殃托腮看着陶瓷碗中一点没动的米羹。
“玉冰鹤,你不吃,我吃了。”
“吸溜。”长离殃端起碗,一口气喝了精光。
长离殃打了一个小嗝,混着他不久吃的油拌鸡肉的味道,这成功让床榻上的玉冰鹤深深皱眉。
“聒噪。”
玉冰鹤厌恶这人身上的味道,混着臭女人身上的幽香味。
一个下人没有下人分寸。
他恨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尊卑,
他恨这人的主子凭什么是阮姣姣,
他恨这人有什么资格跟着阮姣姣身边……
“玉少主,你要是需要拉屎撒尿的活,”
“滚!你给我滚!咳咳咳……”
长离殃讪讪地闭上了嘴,大少爷就是脸皮薄,要不是主人特意叮嘱过他,他才不想干这种活呢!
玉冰鹤纤瘦的脊梁像即将崩断的弓,他的手触碰到缎带边缘,不敢下摸那处深深的凹陷。
“臭女人,臭女人,我要见臭女人!阮姣姣,我要你……阮姣姣……”
躺在床上的玉冰鹤倏地尖烈的大叫。
“主人现在可是霜寒城城主,没时间来看你。”长离殃扒拉着桌上人参丹药之类的补品,随手塞了颗丹药在他嘴里,含着丹药道。
“我不管……你滚去找阮姣姣,你就是死,也要把阮姣姣带过来,咳咳咳……”
玉冰鹤将被褥盖住他脸上,包裹手指的纱布深出鲜血,他不管不顾地蜷缩着身子。
“玉少主,我主人去雪山之巅获得神女的能力去了,这一时半会回不来的。对了,还是玉城主让主子去的,玉城主就没跟你这个儿子透露过什么吗吗?”
玉冰鹤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胆敢胡说!”这句话玉冰鹤用了十成的气,他忍痛撑起身子。洁白的缎带飘落,落出渗人的黑洞。
窟窿黑洞死死盯着他,素白的脸带着一丝扭曲,活像地狱里吃人不吐骨头的鬼怪,长离殃哪见过这景象,被吓得后退几步,撞倒桌角,桌子上的补品叮叮哐哐的落下。
“诅咒主子,该死!”
“我诅咒什么?!我扒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主人就是去雪山之巅了,还是玉英恣带主人去的。”
长离殃被玉冰鹤骂了几句,当即便很是不爽。
这少爷当傻子当糊涂了把!主人都没骂过我,更没舍得打我,他一个残废凭什么。
玉冰鹤舒了一口气:“你定是听错了,英恣跟着母后身边多年,不会的……”
“我对天发誓,我长离殃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拿阮姣姣起誓。”
“我对天发誓,我长离殃若是有半句虚言,阮软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长离殃一跺脚,坚定道。
“扶我起来,我们一起去找阮姣姣。”
玉冰鹤咬牙拖着身子,往床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