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鹤蒙眼的缎带不知散落何处,青袍沾血,长裤染泥。
长离殃眼睁睁看着,阮姣姣抱起玉冰鹤残破冰凉的身体,依靠着轮椅之上的玉冰鹤枕着阮姣姣的胳膊。
长离殃刚一走近,口中的主人还未说出,一道叫他错愕的声音先他一步。
“臭女人,长离殃他不是故意的。”
“你……别生气……原谅他……”
玉冰鹤说完这句后,脑袋僵硬地转动,两个窟窿正好和长离殃对视。
“主人,”
“别说了,长离殃。”阮姣姣抱住昏迷的玉冰鹤。
“猴小八,老猴,你们跟我走。”
阮姣姣的身影渐渐远去,站在原地的长离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方向,眼中不知不觉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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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姣姣刚把玉冰鹤放在床上,一转头就看见了佝偻着身子的莫藏龙。
“莫老头,有一阵子没见你了。怎么感觉,你又老了不少?”
“老朽快死的人咯,能不老吗?“
莫藏龙咳咳一笑,随即坐在床榻上,为玉冰鹤号脉。
“玉冰鹤就交给你和淼淼了,还有我从雪山之巅带来的两只猴子,你也一并帮我照看。再过几日夏国怕是就会到霜寒城来,其实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你去……雪山之巅了?”显然莫藏龙也知道雪山之巅。
”嗯,玉冰鹤不知动用了何种秘法在雪山之巅开了一道口子,我这次成功逃出。对了,玉霆和玉英恣一行人不可信。“
阮姣姣挑挑莫淼淼的下巴,像百年前逗弄白猫那般。
联系阮姣姣说的话,莫藏龙很快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玉霆一脉的人怕是不想让你坐上这城主之位,才把你骗去那地方。不过,阮姑娘你不必担心,玉霆他们的人还不敢明目张胆,毕竟你是玉城主指明的城主之人。“
“莫老头,我上次叫你帮我挑的人,有合适的吗?”有了被坑害的情况,她手底下必须得有一人能当他的后背。
莫藏龙面露犹豫之色:“人倒是找到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阮姣姣见不得莫藏龙磨磨唧唧的模样。
“并非是一个人。那群也并非霜寒城原住民,是从海上逃难过来的。”
“你担心非我族类,会对我有威胁?”
“是的,那群人不打服管教,但武力值没得说。领队的也是一个女娃,手底下有百八十号人。听霜寒城的人说,当初夏国兵过来时,就是他们出手相助。”
“没问题,一群人就一群人。至于并非霜寒城人,我这个城主也不是霜寒城人啊。莫老头,你去安排吧。”
“好。”
阮姣姣又交代莫淼淼一些城内安全之类的事项,便重新回到玉冰鹤身边。
“丑女人……我身上好脏……你帮我擦擦身子。”付下符水后,玉冰鹤的精神头短暂地恢复。
可惜符咒施加的咒力对于玉冰鹤身上的伤来说不过杯水车薪,顶天了,能将原来的疼痛缓解一二分。
玉冰鹤的手胡乱的摸向阮姣姣,骨骼分明的手和纤细小巧的手十指相扣。
骨头里的温热传递到玉冰鹤的手掌上,数次在彷徨的他终于等到那个人。
玉冰鹤脑子中萌生一个怪诞的念头,或许他受一身伤是值得的。他往阮姣姣的肩头缩去,自从他失明之后,他变得越来越依赖阮姣姣。
他想臭女人的气息无时无刻包裹着他,他想和臭女人融为一体,他想尽情的吸允臭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无耻的想舔舐占有她身心……
想起那些要和阮姣姣做的事,玉冰鹤就不住把阮姣姣拉住,往怀中带。
玉冰鹤在阮姣姣锁骨间嗅着,时不时用嘴唇触碰。
阮姣姣耳边响起玉冰鹤要命的喘息,她稍稍拉开和玉冰鹤的距离。啧,这玉冰鹤一直隐晦的在她胸边蹭,他是想妈妈了吗?
玉冰鹤身体不适,疼痛难忍,会有些思恋家人也是应该的吧?
阮姣姣捂唇侧开头,冰冰凉凉的柔软的触感在她下巴处徘徊。
“不要对着我脸吐口水。”
察觉到阮姣姣并无明显抗拒之意,玉冰鹤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嗯嗯,臭女人,你能摸摸我吗?”
阮姣姣一僵,哟呵?玉冰鹤深谙得寸进尺之道?
“我好痛,方才离殃兄突然发狂,一掌拍向我胸口,我……一废人,根本躲闪不及,我虽不怪离殃兄,可我……真的好疼啊……”
玉冰鹤环住阮姣姣的腰,拉着她的手。
阮姣姣眼角一抽。
又是这招。
玉冰鹤忐忑而又不自觉渴望,他下意识的小幅度顶胯。
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
对于阮姣姣来说的一场梦,是玉冰鹤百年的挑灯盼望,是玉冰鹤不断在回忆中凝视阮姣姣的面容的过程,是玉冰鹤生命中无数的寒冬。
“我的本体是玉冰花,虽有残缺,但它已经由粉红变为艳红。”
“它已经成熟了。”
阮姣姣额头的青筋暴起,瞥开视线。她真的很想问这种,逆天的十八禁的看吊识人的设定,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设计的!
玉冰鹤中期待着阮姣姣下一步动作,他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被翻转,这一刻他的心跳声穿破周围的寂静。他还没感受到其他暧昧的抚摸,强烈如潮水般的自卑就先一步裹挟住他。
他的腿……
臭女人会不会嫌弃他……
女人会不会被他的腿吓到……
“啪啪啪!”
他的臀部不轻不重地被啪了三下,他的思绪出现短暂的崩溃。
他双目失明,身体比其他正常人的明锐的多。
力道一下比一下轻,到最后,在玉冰鹤心中这和调情根本没什么区别,他不得不多想一步。
太快了……
在玉冰鹤的预想中,他今日不过是展露下意图,压根没有想过……
他还没准备好……
今日不行。
“我……想先洗一下身子,我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