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不相信这种当皇后的好事会落到她头上来。
“你一个在冷宫中的废太子,能别在我面前溜达吗?”
阮姣姣走入皇后的宫殿,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宫殿之中空无一人,丫鬟、侍女通通没有,木桌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灰。
皇后的寝宫中弥漫着枯萎腐烂的味道,阮姣姣脚下一软,她的脚印出现在厚厚的灰尘之上。灰尘如同棉絮般堆积。
她大着胆子掀开窗帘,一副死去多时的尸体出现在她眼前。
尸体身上还穿着皇后的服饰,脖子上戴着大串珍珠项链,干瘪枯萎的嘴唇还带着口脂。
这副搭配和阮姣姣初次见到皇后娘娘的搭配一般无二,但和阮姣姣初次见到那个妩媚动人的,美艳不可方物的皇后大天差地别。
她前后算了和皇后见面的时间,又看着那具干枯的尸体,这尸体风干起码有三四个月了,她和皇后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到目前为止,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月。
这时间对不上。
她很确定她那时没有看错。那这面前的皇后娘娘到底是真是假?
阮姣姣试探性地戳戳干尸的脸,像羊皮纸般的触感,让阮姣姣的恐惧上升到了极致。
“我之前看到到底是人是鬼?!”
“阮软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夏陇怯出现在阮姣姣身后,拉住阮姣姣的手,就往后走去。
“夏陇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太子妃。”
夏陇怯只说了三个字,眼神便直勾勾地盯着阮姣姣。
“打住,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太子妃的,你想要我符咒,你就直说,不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
阮姣姣嗤笑一声,若是放在以前她会有那么一两分心动,但她现在可是和霜寒城城主了,好歹也是懂得几分利好算计了,她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认为夏陇怯真的是喜欢自己。
再说了,她以后是要求生的小孩跟她姓的,夏陇怯这根明显不行。
“孤尚未破身。”
“也不行。处男是我以前的标准。”
“夏陇怯,你带我去你父皇的寝宫看看。”
阮姣姣顺手拍了把夏陇怯的屁股。
夏陇怯腰间悬挂的玉佩,在黑夜中闪烁着幽暗的光。
他明显是没料到阮姣姣突然来这么一手,哑然半晌。
往阮姣姣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压根没在看他,本就不多的几句话顿时随风消散,抬脚往宫殿外走去。
“夏陇怯,这夏国皇宫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死气怎么这么浓?”
阮姣姣抬头看着黑红的天,一股不祥的预感直蹿后脊柱。
回应她的是夏陇怯沉稳的脚步声。
原本的金碧煌煌的宫殿被黑夜的雾气掩盖,分毫没有让人感受到威压臣服不说,更多是死般的安静,一种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错觉。
阮姣姣先一步跨过门槛,如鸾凤宫一样,皇帝的的寝宫空无一人。
金黄的龙椅蒙了一层纱,烛台上的蜡烛燃尽多时,床幔半开着,似乎有人刚才在这边小憩过。
阮姣姣一连转了几圈,她都要怀疑这皇宫之中是荒城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情况?
“夏陇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阮姣姣问道。
“父皇做错了事。”
一句话落,其余的是半句话也蹦不出来了。
阮姣姣头往前,发现夏陇怯的目光一直盯着龙椅之下。
她伸手往龙骑左右的龙珠上按动,没动静。
如法炮竹的,她又按动了龙眼上的玉珠以及飞扬的龙须。
阮姣姣纳闷地盯着龙骑,奇了怪了,她摸了半天除了弄了一手灰,什么也发现。
“夏陇怯,你要是知道什么密道,你就尽早告诉我吧。”
夏陇怯依旧一言不发,坐到龙骑之上。
阮姣姣愣神,看这废太子坐皇位的熟练度,不像是第一次了啊?
这种被动触发灭九族杀头流放的大事,落在她一个外人眼里,真的好嘛?
“夏陇怯,你”
夏陇怯突然伸手,把说话的阮姣姣揽入怀中。
夏陇怯的腿很瘦,全是骨头,梆硬梆硬的,烙的她屁股疼。
坐下一轻,阮姣姣一惊,抬手抱住夏陇怯的头。
随着空间的变化,阮姣姣眼前大亮。
她竟是通过龙椅来到了一处密室。
她所处密道的中央,密道两侧的夜明珠整齐的摆放着,照亮密道的路,多人繁星的珠子使得整个隧道如同白昼。
不仅如此这条隧道的地下的土地十分平整,肉眼根本看不到一点泥渍。
“阮软软。闷。”
阮姣姣低头看去,不太好意思地窘迫一笑。夏陇怯耳尖一抹薄红,抿唇撇过头去。
她穿的是她定制的内衣,能更好固定,便于打斗。不是向内聚拢的,而是类似两个鸡蛋盖,贴合身材盖住那地方就好了。她早就烦透了现代的胸衣款式,一定要把肉挤在一起,像蛋蛋一样,醉了。
所以她一有时间,就为自己量身定制了一个。
但目前来看,好像便宜了夏陇怯这小子。
“这就是你父皇的密室?没什么危险吧。”
阮姣姣三两步走向前去,她虽这么说,但内心还是选择相信夏陇怯。
她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前面的大洞。
大洞中央立着一个金黄的人像。
男人上身赤裸,下身披着一布,金环为腰带。
阮姣姣反复打量男人好几眼,最终才确定面前这人究竟是谁。
“你喜欢。”
“啊?”
夏陇闷声不知说了什么,阮姣姣看去。
她双眼瞪大,似发现了什么叫人惊奇之事。
这夏陇怯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竟把把身上的衣袍都脱了下来,只剩一条明黄黄的亵裤。
夏陇怯的腰不仅细还白,阮姣姣一眼便注意到了。肚脐上一颗红痣随着小腹起伏,腰线平滑流畅似女子。
“你干什么?”
“太子妃,留下来。”
阮姣姣一把推开夏陇怯。“滚,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她料定了夏陇怯绝对不是什么精虫上脑的人,他绝对是对她有所图谋。
夏陇绷紧的肩突然垮下来,唇微微张开,似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