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没有停手。
他的手臂上筋络分明,手腕很宽,谈知宜的手握不住,更没有和他抗衡的力气,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听到了?”
谈知宜的大脑无法运转。每个字句都听见了,却又无法在脑海里识别出意思。
恐怖的感受如汹涌浪潮,将人裹挟着。
他恶劣的、强制的要她达到。
……
孟聿的手背上落了些温热。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衣衫整齐,目光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生理性的眼泪打湿她的眼睫,她眨了眨眼,慢慢平复呼吸。
只是这个程度,还没真做什么,她却觉得腿根酸软。
他说的话慢慢被恢复运转的大脑识别。
手还紧紧攥在他手腕上,她顺势牵引着他的手,沿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孟先生要不要留点痕迹?”
大胆直白的引诱。
孟聿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脖颈,把她再次按在办公桌上,用行动回应。
折起她的腿。
单手打开钢笔的笔盖,写着什么。
还在不应期里。
加上皮肤软嫩敏感,稍显尖锐粗糙的笔尖落在上边,她的呼吸瞬间又紧促几分。
她感觉翕合处
下意识地想要并起腿。
孟聿淡淡地看着她。
谈知宜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又乖乖恢复原样。
他似乎写了一行英文,谈知宜躺着,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手支在桌面上,坐起来,只见如玉般的肌肤上,洋洋洒洒地写着——
Bunny.
他很好验证了“字如其人”,他的字和他一样,克制、傲慢,每一个笔触都完美。
写在她的肌肤上,像是一道纹身。
可惜钢笔的墨水字迹易洗去,这个痕迹也只属于今夜的你我。
她勾着孟聿的脖颈,让他低下头来。
谈知宜想吻他,可他的指腹轻轻按着她的唇,挡了回来。
她愣了一下。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拒绝她的吻,明明他也很动情。
她和他贴得很近,抬起腿,膝盖蹭了蹭他被束缚住的地方。
“不要吗?”
孟聿的手扣着她的腰,在她后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只是这样,却引得她一阵酥麻,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他靠近她的耳边,薄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檀木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间。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怕?”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的,警告着。
她怔愣时,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指间,烟尾一勾。
薄薄的香烟纸蹭上些晶莹湿润。
松松地咬着烟,低头给自己点上。
火石摩擦,焰光映在他的脸上。眼窝深陷,阴影很深,恹恹的。
“你……”本来已经逐渐平复下来,因为他的举动,脸颊到颈间全都红了。
烟尾火星明灭,他的面容模糊在烟雾之后。垂眸看着她,咬着烟,语调懒散。
“我怎么?”
谈知宜说不出口,哽了哽。
平时那些自如镇定,像是在方才被他搅散了一般。
“出去吧。”孟聿下逐客令。
谈知宜识趣地住进小卧室。
床宽敞柔软,她洗漱过后把自己埋进蓬松的被子里。
大脑里不自觉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年的事,连同其他那些记忆,时常在午夜梦回重现,她没有忘也忘不掉。
背叛她的那个人,曾是她唯一的朋友。
在那个她尚且自身难保的时期里,她向那个人交付过太多可笑的“真心”。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朋友要背刺她。
那天的别墅说大也不大,但她怎么也跑不出去。那支圆规很锋利,把自己也弄伤了。
其中一个男生的脖颈和小腹,被她划开了很长的口子。
她同时对付不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但是她够狠。
狠到足够震慑另外两人。
和她从海边死人堆爬出来那一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