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吟知道,陈川也很优秀的,基本上都保持在前几名,有时候单科能超过班长,只不过,他那个表哥黄绪,实在是太出色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不免感觉陈川逊色一些。
仔细想来,他长得也很帅,高一就长到了一米七,眉眼俊朗,轮廓分明,也算得上同龄男生里面的佼佼者了。
“成绩和排名都在家长群里公布了吗?笑然多少名?”夏小吟问妈妈。
“哪能都公布,只有前几名大家都知道,家长们在讨论。”
“哦。”
“睡吧,吟吟,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学,争取更大的进步。”
陈芳说着退出了女儿的房间,顺带把灯给关上了。
知道自己考了第三名,仅仅排在陈川的后面,夏小吟不能不兴奋,黑暗中脸庞都泛出笑容,不由得憧憬了一会儿未来:应该有希望和黄绪考上同一所大学!
加油!
努力!
永不放弃!
……
一番自我打气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起床,妈妈都已经去上班了。
夏小吟按照妈妈的嘱咐,去楼上摘了一篮子四季豆。
——
下午一点五十分,夏小吟下楼,陈川和李笑然已经等在她家楼下自行车棚那里。
李笑然垂头丧气的一脸没精神,夏小吟一看便知道她可能考得不怎么样,脸上的笑容也给收住了,不能刺激到朋友。
夏小吟走近他俩的时候,陈川还在想办法安慰李笑然:“十六名也很不错啊,你也进步了两名嘛,应该高兴,对不对?夏小吟你说是不是?”
夏小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李笑然考得没那么差,她也安慰道:“对啊,十六名又不差。”
“可你们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三名,我好有压力。”李笑然沮丧着。
夏小吟安慰道:“你忘了,我以前二十几名…..”
“可你现在不是了啊,你进步了,进步很大很大…..”
“你也进步了两名嘛,你现在跟着钟岳哥学习,下学期肯定能进步到前几名,钟岳哥讲题多用心,对不对?我们都加油,好不好?”
这么一说,李笑然心情好了一些,她看看夏小吟手里拿着的菜,又开起玩笑来了:“怎么,今天又送菜?跟交学费似的。”
说完两人噗呲笑了,李笑然又恢复了,还是那个活泼的,爱笑爱闹的女孩。
——
黄绪家书房里,只有钟岳一个人。
陈川问:“绪哥呢?”
钟岳:“哦,他今天没法陪你们学习了,他家超市出了一点问题,供货商那边不知道怎么的,扯皮了,他爸爸在省城一时回不来,刚打电话让他去处理一下。”
李笑然在夏小吟耳边低语:“他家是做超市的啊?是不是711?”
夏小吟掐她:“你就知道711.”
听钟岳一说,夏小吟想起,是有听妈妈说过,黄绪他们家是做连锁超市的,在本省各个市都有连锁店,但肯定不是711,是自己的一个品牌,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未来超市集团,现在黄绪的父亲把业务拓展到省城了。
几个人坐下学习,黄绪不在,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像少了约束一样,做题也不那么积极。
说起期末考的成绩,钟岳说他们的也出来了。陈川左右套话,知道钟岳也考了他们班第二名,钟岳和黄绪不是一个班的,他在九班,不过,东城中学本来就是重点高中,在哪个班考前三名都是很厉害的了。
陈川的表哥黄绪呢,当然还是第一名。
过了一会儿,钟岳电话响了,他小声接了起来,是有人约他打篮球,说差一人,让他去凑数。
钟岳说他走不开,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想去玩儿的样子。
陈川看他有点为难,就说:“岳哥,你去吧。”
“我去了你们几个怎么办?”
“没事儿,我看着她们俩,我盯着,你还不放心么。”
钟岳点头,收拾东西也走了。
三个年龄一样的同班同学,自然是谁也管不了谁,李笑然学到快五点就不耐烦了,开始嚷嚷要出去透气。
花园里,还是那么杂乱无章的既视感,陈川说,也不知道那个陈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陈川下了石阶,走到院里拔拔草,松土玩。
夏小吟说:“其实这片儿可以开辟出来,种小白菜,种空心菜都很好,这儿当阳。”
陈川附和:“好主意。我去跟外婆说说,看看她怎么讲。”
陈川拍拍手上的土,进去找他外婆,出来的时候说:“我外婆说了,我们随意,只要不把房顶给掀了,怎么着都行。可是,弄出来了,我们也不会种菜啊。”
夏小吟:“我可以找我妈妈要点种子过来,翻好土,撒上种子就行,很简单的。”
李笑然:“那后续谁管理照顾呢,我们九月要开学了。”
陈川:“也许到时候园丁师傅就回来了,先弄出来吧。”
三人到东边的工具房找来锄头,耙子,铲子之类的,挽着袖子开始拔草锄地。
因为面积不大,没多久陈川就把上面的草给摆平了。
接下来要挖地,夏小吟颇有经验地挥动锄头,李笑然在她后面把挖好的地耙平,撒上肥料。
陈川暂时没事,坐在旁边休息。
夏小吟挖得很卖力。
“小心,有个大虫,劈了它。”陈川紧急提醒。
夏小吟一听有虫,本能的心一紧,慌乱间手一松,锄头偏离目标,砸在了自己的左脚上。
幸好手松了之后这一下子不带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她还是轻微受伤。
脚背上破了皮,流了一点血。
陈川赶紧进屋找来急救箱,给她消毒上药并贴上了创可贴。
李笑然责怪着陈川,后者懊恼不已,他们扶夏小吟到廊檐下坐着。陈川说今天就干到这里,都洗手休息。
说话间,黄绪回来了。
李笑然马上告状:“夏小吟受伤了,黄绪哥,你快看看。都是陈川这家伙给害的,我们挖地呢,他就嚷嚷有虫,夏小吟一害怕,就…..就挖到了自己脚上。”
黄绪看了一眼夏小吟贴着邦迪的脚背,侧脸搜寻陈川:“你怎么搞的,让你看着她们嘛,你不带她们学习,锄什么地,还把人给搞伤了。”
夏小吟单方面认定,他的声音里,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