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霓虹,赛马不仅仅是一项体育竞技,更是一种文化现象。即便处于几年前经济紧缩的背景下,赛马在霓虹文化中的地位依然不可动摇,最夸张的时候能为霓虹带来的一年收入多达四兆亿…
竞马场的宏伟外观彰显着现代体育建筑的堡垒形态,其整体设计以流线型风格贯穿,外墙选用金属材质,科技气息十足。入口设计开阔,高耸的拱门欢迎每一位莅临观赛的嘉宾。
步入宽敞的赛马场,眼前巨大的显示屏实时转播赛事盛况,并详尽列出各项赛马资料,为环坐在四周看台的观众们营造一场视觉盛宴。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插兜找到看台的某一排,臂弯与腰侧间夹着一份牛皮纸袋。
如果霖在场,想必他会辨认出正是曾经在新宿棒子国社区某个马路对面,有过恍惚一眼的男人…
西装男一直等到比赛宣判结果,才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座位上的禅院甚尔:“果然能在这儿找到你,禅院。”
西装男孔时雨作为禅院甚尔的黯网中间人,几乎所有的悬赏任务都是经由他手介绍给对方的,两人认识十多年,从禅院甚尔逃离御三家单干到现在,也算老朋友了。
禅院甚尔将输掉的马券放在身旁的空座上,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因电量耗尽而关机了。
“这个任务的报酬能入你眼吧?输个精光,手里得再赚点钱才能继续竞猜不是?”孔时雨指了下牛皮纸袋,“去了几波诅咒师,皆败兴而返。你的实力我从不怀疑。”
禅院甚尔一目十行:“据我所知,五条家的六眼跟咒灵操使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悬赏可不简单。”
孔时雨的上眼睑遮住一半瞳孔,也遮住精明的算计:“所以任务时限最好别超过今晚。过了今晚,不一定保证六眼不在咒灵操使身边。”
禅院甚尔挑出浅井朝颜的相片,嘴角的笑容咧得老大:“我怎么给忘了,御三家每逢新年装模作样的聚首。”
歧视天与咒缚的禅院家,禅院甚尔自是无缘露面的仪式,与五条家高高捧起的五条悟,那是一个地一个天的待遇,被从小宠到大的神子,纨绔不似纨绔,居然乖乖儿地参加,真不像话啊…换做是禅院甚尔,让做讨厌的事,天都能给他掀了。
孔时雨拿出烟叼在嘴里:“悬赏有个白送的加项接不接?”
禅院甚尔把手里的照片放到空座上:“多少?”
“加五百万。”孔时雨在指尖抖了抖烟灰,睨着烟头微弱的火星,“有诅咒师想跟你组队,测试结界强度,届时会将咒灵操使困于帐中,并不妨碍你的任务。”
禅院甚尔弯曲胳膊支在大腿上,头慵懒地搭在手上,歪头看着孔时雨,“不要四千万,反而掏钱?”
孔时雨:“谁敢跟术师杀手抢活儿?”
禅院甚尔似有所感:“对方想对付咒灵操使?困一下就值五百万?不然你问问那诅咒师买咒灵操使吗?”
孔时雨把烟蒂踩在脚底:“你以为是式神使?咒灵操使一旦死亡,收服的咒灵全都会暴走,你解决?”
背后有五条家靠山的咒灵操使,逢年过节的,搓咒灵玉搓到手软,拒绝咒术界高层登记所有咒灵,少说也得有一千两千的,再是切瓜砍菜,禅院甚尔也耐不住烦人的车轮战。关键一点是,祓除这群咒灵,他拿不到任何额外的报酬(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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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皱眉,诉说一夜暴富的道路:“买活的,买家被六眼盯上后,再委托我去营救冤大头,这是张长线饭票啊…”
孔时雨郁闷地咂了咂嘴:“你在想什么啊?谁不晓得谋杀咒灵操使和别的咒术师是两个概念。有把握迎战六眼?”
禅院甚尔扬了扬手里的相纸:“谁知道呢…这项委托不就变相将我置于风口浪尖?”
作为咒术界的传说,六眼是他都不容小觑的。
万一呢?
凡事无绝对。
孔时雨把禅院甚尔放在座位上的资料重新装回牛皮纸袋,他还得拿去销毁掉,“禅院,一个四千五百万,对上六眼不合算,今后还有大把的四千五百万等你去赚。多为阿惠想想,他只有你了。”
“…那是谁来着?”禅院甚尔嘴上否认,心思活络得不得了。对啊,六眼值十六亿,那他把刚觉醒十影法术的儿子惠惠卖给禅院家的十亿叫少了,趁现在没交易,赶紧联系禅院直毘人,得加钱,这下钱不就从四面八方来了?
禅院甚尔拿起手机,一瞧,没电了,淦!
尽管禅院甚尔对禅院家的成员心怀憎恶,但他此举亦为儿子惠找了个后台,渴望十影法术的禅院家将会为儿子垒起优越的培养资源。
孔时雨收拾好起身道别:“手机充满电吧,五百万会找你。”
来时迎着比赛的呐喊声,走时依旧。
在赛马场花得身无分文后,禅院甚尔才迤迤然前往秋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