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门历代传功,慎之又慎,长老护法,闭关半月,但是徐坤接受‘残阳’的时候情况紧急,后面又受了重伤,他到底得到了多少功力尚未可知。”
“李宅不比别处,人多眼杂,虽然咱们做了掩饰,但徐坤住进来的事儿有心人稍加打听,就能发现端倪。之前他昏迷,大家都没有做出头鸟,现在他醒了,明枪暗箭必定少不了。”
“李家武力低微,唯一的战力徐夫人怀有身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少不得厮杀,现在李府上下只有你能阻挡一二,所有的难处都落在你身上,要有些准备。”谢玉目光澄澈地盯着姜不言的眼睛。
见姜不言点头应下,才放下心来。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战力,打算一会儿再去“游说”一下柴房里关着的苦力。
“对了,打架的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沧云山的人,小心被你师父知道了亲自来‘清理门户’。”
谢玉打了个哈欠,刚才正儿八经分析局势的世外高人瞬间坠落凡尘。
姜不言本来想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从何处知道这么多门派内幕。
谢玉一边伸懒腰,灵活的转过身去,躲开姜不言要抓他胳膊的那只手:“少侠,我也是个伤患,而且年纪大身体差,更需要休息。”
一句话把姜不言所有的话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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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的房门一直关着,除了李元鼎和秋雁旁人都进不去。
一个小厮趁着用午膳的时候,跟厨房的婆子说了几句闲话。
七拐八拐的回到房间,趁同屋里的人没回来,提笔写了一封信,朝着天空的方向吹了口哨,不多时,一只乌鸦落在他肩膀上。
小厮眼看着乌鸦飞走,长舒一口气,却没发现房顶上一个黑影随着乌鸦悄然离去。
通体皆黑的乌鸦飞出李府,朝着庐州主城的方向飞去。
“嗖——”
乌鸦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箭射穿了心脏。
只见碧玉湖畔上站了一个人。
姜不言随着坠落的乌鸦,轻轻落在地上。
他们沧云山虽然不拘一格,任凭弟子随心选择兵器,却少有人习箭。
大师兄说了,羽箭这个东西射出去一只就少一只,他们沧云山穷的只剩下一座山和山上的许多树,如果把山上的树都砍下来做箭,沧云山就只剩下一座荒山了。
“这君子六艺,还不算太过荒废。”谢玉捡起乌鸦。
“这已经是第三只了。”姜不言谢玉手里的死鸟。
这三日来李府就没消停过,不说外面的街上多了许多面生的商贩,就是内部也发现了通风报信的人。
“他们在李家放这么多暗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发现的这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练家子。
李家既没有武林秘籍,也没有神秘宝器,若说能让人趋之若鹜的,仅仅一个李元鼎而已,难不成那些门派把费心培养的暗哨放在李家只为了攀交情,等掌门重伤的时候让李药王看在被服侍多年的份上,全力施救?
谢玉觉得姜不言被武力充盈的脑袋尚且有救,颇为欣慰:“这是其一。”
“根据信件大致可以看出呆在李家时间最短的那个来自风云帮,他是短工,只在李家待了不到两个月,应当是和蒋大鸿同一时间派出来的。”
“第二位在李家药房服侍七年名叫刘贵,虽然信上没有任何标志,但是接收他信件的帮派应当是金鳞宗。”
姜不言不由得瞪大眼睛:“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嗯……昨日我翻阅了记录李家所有仆从信息的案卷,对于这个人很有印象,后来询问过徐夫人得知,此人三年前曾经捡到过一个濒死的女子,请药王救治,得以活命,那个女人姓金。”
“昨日?”姜不言抓住关键词,微微眯眼,昨日他们一整天都在一起。
谢玉摸摸鼻子,有些理亏:“昨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