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官兵一拥而至。
徐婉卿还要阻拦,被谢玉一把抓住胳膊。
“没有物证,凭什么说我哥是凶手?”李元风先按捺不住,冲上去要和薛安理论。
“小小秀才,竟敢指责本官!反了天了!一起抓走!”
李元鼎十来岁的时候,徐婉卿就嫁到李家,他学过几天拳脚,三两个捕快竟然奈何不了他。
混乱之中竟然有一人持着刀冲到徐婉卿背后。
须臾之间,四周都是人,根本避无可避,谢玉一咬牙挡在徐婉卿身后,打算用后背接住这一刀。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而是身后传来刀剑落地的清脆响声,然后是巨大的“咚”的一声。
“你敢袭击官差!”薛安瞪着眼睛指着姜不言,显然已经被气炸了。
姜不言一甩鞭子将捕快被打落的刀卷起来:“刀上涂毒?想要杀人?”
被姜不言踹飞在地上的捕快,呻吟了两声。
谢玉瞪着薛安:“就算李先生有嫌疑,也不该对孕妇下黑手。难道今天官府不是来抓人,而是来李府大开杀戒的?既然大人来查案,不如先把这件事情分说个明白!”
“绥朝律三卷十一条,谋杀人者,杖二十,徒三年。伤孕妇,六岁一下儿童,六十五岁以上老人者,罪加一等。”
薛安狠狠的瞪了身边人一眼。
师爷苦笑,他是打听到李家住了两个外人,却没想到这两个人那么难缠。
“既然这样,那本官就审审他,”薛安给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拿过姜不言手里的刀,仍在那人面前,疾言厉色:“你说怎么回事?”
谢玉看见师爷挤了下眼,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发声只见那个捕快发狠似的从地上拿起刀,从自己脖子上飞快的抹了一下,鲜血“噗”的喷出来。
师爷松了口气,跪在薛安面前:“下官办事不力,求上官惩治!”
薛安一脚踹在师爷胸口:“回去领罚。”
“你们把他带走!”薛安指了指李元鼎。
李元鼎已经被捕快锁拿起来。
薛安正要走,谢玉突然出声:“大人可不要屈打成招,咱们李先生的弟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我朝律法,凡是考取功名者,就算是秀才也可上折子请求复核。”
薛安回头,看向谢玉,讥笑道:“你说的这一条,是英王掌管刑部的时候加的,圣上继位后为了减轻官员政务压力,这一条早就删了。”
“不过你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了谁,也必定不会放过凶手!”